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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上要穿的服装从悦和卓书颜早已一起挑好, 因为不是正式婚礼，暂时还用补上婚纱或是伴娘服，卓书颜挑了一身方便走动敬酒的中式礼服，从悦则选了一条裙子。</p>
早从得知他们这个春节要去参加老同学兼旧友的订婚宴时，江妈妈就颇有兴趣, 好几次和从悦聊起订婚宴相关的事。</p>
离订婚宴还有两天, 饭后闲聊时刻, 江妈妈又想起这茬。这种闲谈江也的父亲不参与，晚饭后的客厅里大多只能见到他们三人的身影。</p>
江妈妈放心不下, 问：“你们俩都准备了礼金吗？虽然是好朋友, 但是礼数不能少的，而且人家跟你们关系好，越好越是要多表示一下。”</p>
“我们准备了礼物, 礼金等结婚的时候给。”从悦道。她和江也一人准备了一份，没办法, 卓书颜和周嘉起怎么都不肯收他们的礼金, 非说留待正式婚礼再来。</p>
细细问过，见礼数方面准备得齐全, 江妈妈点点头，问起服装：“你们衣服准备好了吗？稍微穿得正式点，不然人家家长要觉得你们不讲礼貌的。”</p>
江也说：“准备了。前天你帮我收拾衣柜时问过的那身西装就是。”</p>
“我买了一条裙子。”从悦说。</p>
“是哇？”江妈妈一听来了兴趣, “哪样的裙子啊？”</p>
从悦道：“浅蓝色的, 带点银白。”</p>
“长裙短裙？”</p>
“中裙, 过了膝盖, 到小腿。”</p>
“收腰吗？你的腰，收腰的款式穿了好看！”</p>
“是收腰的。”从悦笑道。</p>
江妈妈饶有兴趣和她聊起裙子，问了一通，提议：“你这样讲也讲不清楚，要不然试试看？穿上身看看合不合身好了！”</p>
买衣服的时候肯定是试过的，江也嫌麻烦，皱眉反对：“妈！你又想折腾我们，换衣服有什么好玩的？”</p>
“谁要看你穿了！”江妈妈嫌弃地白他一眼，“你一边去，我们女人家的话题你懂什么！”说罢，不理江也，拉着从悦去房间里看她买的裙子。</p>
两人在房里捣鼓了半天没出来，江也只好起身一探究竟。到房门外一看，从悦被**拉着换上了裙子。</p>
江妈妈正给从悦整理裙子的细节，小声商量：“这个会不会太素了？颜色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有点单调，加个首饰搭配一下？”</p>
“首饰？”</p>
“对，戴个镯子啊，或者项链耳环都好。我那有，等会我去……”</p>
她们说得热火朝天，连一眼都没看他。江也不甘被忽视，环抱双臂倚着门框，出声：“妈，爸好像在叫你？”</p>
江妈妈扭头，“在叫我？”</p>
“对，他看书不是喜欢喝茶嘛，可能是叫你帮忙泡茶。”</p>
江妈妈信以为真，一边唠叨，一边让从悦等她，快步朝书房去。</p>
江也立刻进屋，反手关上门。他盯着从悦的衣服看了几秒，“这身不好看。”</p>
“可是书颜和阿姨都说好看。”</p>
“我觉得不好看。”</p>
“……”从悦无奈，近前捧住他的脸颊，“又怎么了，不高兴啊？”</p>
江也垂眸盯着她的锁骨，眼里不悦又加了两分。她穿的不是抹胸款式，但肩膀处的布料是薄纱材质，透明一层几乎等于没有。</p>
“这样穿冷，今天去买一条新的。”江也说。</p>
从悦拆台，“酒店有空调，外面还穿外套，不冷。”</p>
他一脸不爽，不说话。</p>
从悦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失笑：“你又不是今天才看到这件衣服，买的时候就拍给你看了……”</p>
“那是你没拍不清楚。”</p>
“真的不露！真的，除了你谁看我，别想那些。”</p>
“……”</p>
两人正说着话，从悦手机响。江也一瞥，见是个陌生号码，“谁？”</p>
从悦也不知道，摁下接听，“喂？”</p>
那边响起从盛的声音。没有破口大骂，没有苦苦请求，有的只是颓然：“你弟弟昨天走了，在灵堂停了一晚上，明天出殡，你来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