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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答，几秒后才开口：“你不会是在记我刚刚吃的那些东西吧？”</p>
红烧鱿鱼，桂花糕，鱿鱼串，关东煮，冰淇淋，猪肉脯。</p>
除了第一道盖浇饭，全都是他让她二选一里，她选了的东西。</p>
“你在……记我喜欢吃的东西？”从悦脑海里灵光闪过，忽然明白他晚上的反常是为何。</p>
从吃盖浇饭开始，江也给的选项就是二选一。</p>
雪菜肉丝盖浇饭还是鱼香茄子盖浇饭？菜单众多，于是他猜测着给出两个，但没想到都不是她喜欢吃的。</p>
然后她要了自己喜欢吃的一道。再然后，他在夜街各个小吃摊前问她，她都选了喜欢吃的那样。</p>
四下静了片刻，直到一辆大众从车道上飞快驶过，鸣笛声划破夜色。</p>
从悦说的没错，见她道破，江也便没否认。</p>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很多都不知道。”</p>
他微微垂眼，说：“我想知道。”</p>
她的喜好，和她有关的东西，他都想一一清楚，一一了解。</p>
可能有点迟，但他还是……</p>
想知道，很想很想。</p>
从悦愣愣看着他那张略微低沉但又认真的脸，好半晌找回语言，“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p>
那样省事得多，她还不用吃撑。</p>
他说：“怕你笑我。”</p>
“……”笑话你的时候还少吗。她很有品德，没把腹诽说出口。</p>
从悦默默在心下叹气，“走吧。”</p>
她比江也快半步，等江也长腿迈开和她并肩，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薄荷糖。</p>
她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地把薄荷糖递到他手里。</p>
原来，不管再聪明的人，犯傻的时候，也是很傻的。</p>
江也拿在手里，打量着没拆，“这个你也喜欢吃？”</p>
“是了，喜欢。”从悦暗暗翻白眼，“你要不要拿手机也记一下。”</p>
他一本正经答：“等会记。”</p>
从悦撇了撇嘴。</p>
气氛突然变得古怪，江也想着事不说话，从悦莫名也不再开口。</p>
马路上的细微尘粒，在他们的脚下被踩得咯吱作响。</p>
一路行至校园内，江也送从悦到女寝门前。前面的路要她自己走，他停在路灯下。</p>
他道了声晚安。从悦闷闷嗯声，算是应过。</p>
往前走了几步，她忽地停下转身看向他。</p>
江也以为她有事，“怎么？”</p>
呼出的热气化成白烟袅袅飘起，从悦抿了下唇。</p>
“酒酿小丸子和裹馅的汤圆，我喜欢酒酿小丸子。”</p>
没等江也有反应，她说完转身就走。</p>
没来得及吃的那家甜品摊子，她还是给出了答案。</p>
她自己也弄不清突然停下说这句话的理由。</p>
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这样在意她喜好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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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人有笨办法，情商低也有情商低的妙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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