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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暖气徐徐送着, 吹散了身上的寒气。</p>
闻天语局促地站在沙发旁。脚下是铺了一圈的厚地毯, 抬眼可见扶手都精细地雕刻着花纹的旋转楼梯。</p>
像是欧洲古堡内装饰。</p>
叶之敛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眼眸斜睨过来, 看了半晌她紧张的面庞, 抿了口红酒。</p>
她轻蔑地抬了下眼皮：“坐吧。”</p>
叶梵声就着自己现在的装扮, 绕过那边去给闻天语倒水。这会儿刚回来, 看都没看叶之敛，拉着闻天语坐下。小心地把她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手里，揉搓温暖着。</p>
闻天语看了眼对面的目光, 缓缓抽了出来，双手放在膝盖上。</p>
叶之敛嗤笑一声，终于开了口：“阿声, 去换身衣服。穿这样不伦不类的像什么样子。”</p>
她如愿看到闻天语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攥紧。</p>
叶梵声在闻天语身边缓缓坐下来：“我一会儿还送她回去。”</p>
他抬起眼皮, 眼底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要说什么快点。”</p>
叶之敛眉头轻轻皱起来, 深吸一口气, 将目光对准闻天语。</p>
“你叫什么名字？”</p>
闻天语老实回答：“闻天语。”</p>
“家是哪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p>
闻天语的手越攥越紧。</p>
她忽然想起来, 叶之敛带着叶梵声刚搬到小镇的时候, 她为了找他, 爬树上去, 从院墙看去，却看到叶之敛穿着睡裙，半躺在椅子上, 烟雾缭绕地吞吐, 旁边酒杯里是暗红色的液体。</p>
她见过叶之敛的次数有限，但每次都会给她一个难忘的，令她感到害怕的印象。</p>
“叶阿姨，”闻天语缓缓开口，“我是……乔诗情的女儿。”</p>
她报上自己妈**名字。</p>
叶之敛的眼神和话让她觉得难堪。</p>
那边的叶之敛明显的一顿。</p>
闻天语的妈妈和叶梵声的妈妈算是多年旧友，之前他们母子会去那小镇，也是她妈妈引荐的。只是后来搬走就少了联系。</p>
惊讶只一闪而过，叶之敛很快牵起一丝淡然的笑：“原来是天语。”</p>
“你父母还好吗？”</p>
“嗯，”闻天语乖顺地回答，“还是常在外地考古，有时间会回家来。”</p>
“真是两个痴人。从前就这样。”叶之敛笑了一下，“你跟阿声又是怎么碰到的？”</p>
“我也在A大读书。”</p>
“噢。”叶之敛顿了顿，眼睛飘向叶梵声，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早说么，照顾妹妹而已。阿声你也真是，让妈妈误会。”</p>
“阿姨，我是——”</p>
“不是误会。”</p>
两人同时开口，叶之敛却倏地站了起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话。</p>
她裹着真丝睡衣，正好不远处的复古电话响了起来，叶之敛扭着婀娜的身姿走过去。</p>
顺便给身后落下话。</p>
“阿声，时候也不早了，早点送你妹妹回去。”</p>
她握上电话，笑得妖艳地回过头来，“别留太久，影响人家女孩子名声。”</p>
——</p>
走出房屋，屋外的冷气一下子铺面而来。</p>
叶梵声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件雪白的加厚披风，给闻天语披上。日式和风和中式古装糅合在一起，反而让她整个人显得安静而楚楚可怜。</p>
当然，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的话——</p>
“樊声哥，我想不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