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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天语跟着叶梵声进厨房。</p>
她看着他脸色不好, 主动揽活儿, 叶梵声偏手躲开了。</p>
闻天语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当下。</p>
“樊声哥……”</p>
她想解释下刚刚的话, 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p>
她甚至不知道叶梵声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他会不会在乎……她有没有喜欢过别人。</p>
那头叶梵声将盘子擦干。闻天言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看到里面愣了一下：“梵声, 你电话响了。在客房。”</p>
“嗯。”叶梵声低低应了一声, 依旧低着头专注地擦着已经干净的盘子。</p>
闻天言撑着厨房门，看着干站在叶梵声身边的闻天语，打趣她：“天语, 你到底是不是真疼你梵声哥啊，给做了饭却让他自己个儿洗碗？”</p>
闻天语猛地从自己纷乱地思绪里回过头来，抬手去捏住他刚捞起来的碗：“樊声哥, 你去接电话吧。我来。”</p>
他抬眸, 闻天语脸上的神情倔强。</p>
叶梵声缓缓松了手。</p>
“谢谢。”</p>
闻天语听着他忽然而来的道谢，手微微一沉, 愣神的瞬间, 他绕过她走了出来。</p>
心情闷闷地洗了碗, 她思绪万千地向着客房走去。</p>
刚准备推门, 叶梵声的声音低低沉沉从里面传来, 她手蓦地一顿。</p>
“我知道她是方叔的女儿。”</p>
“……没有。”</p>
“好, 我现在过去。”</p>
叶梵声挂断电话，胸口沉闷，连带着头脑发昏。他回过头去, 一眼看到小丫头在门口一脸担忧看着他。</p>
捏了捏手机, 他开口：“我有点事，先走了。”</p>
闻天语愣了一下：“很急吗？你还生着病……”</p>
“没事。”</p>
她的话一瞬间被堵了回去。</p>
叶梵声来时带的东西就不多，这会儿很快就套着外套走到门口去穿鞋。</p>
闻天语愣愣地在身后看着，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p>
闻天言和Andrea出来的时候，看到叶梵声要走愣了一下：“不是还病着么……就走了？”</p>
叶梵声直起腰：“有点事。”</p>
闻天语看他侧脸异常的泛白，担忧地吸了吸鼻子：“哥，要不你送送樊声哥吧……”</p>
“噢，”闻天言也反应过来，“你是去哪儿啊？我刚好送Andrea，顺路一起啊。”</p>
“不用了，有车接。”叶梵声回过头来，看着她白白的皮肤，穿着居家服格外柔软的身体，眼前晃了一下，“谢谢你们……再见。”</p>
闻天语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梵声已经走了一会儿。</p>
她捏了捏手，忽然就冲到门口换鞋。</p>
闻天言愣了一下：“天语你干什么去？”</p>
她拉开门跑得飞快：“樊声哥有东西落下了！”</p>
乘电梯下去，跑出大门没几步，刚好看到不远处花坛旁停下一辆黑色的车。</p>
后门打开来，闻天语清晰地看到方莉娅穿着露肩礼服盘起头发，笑意盈盈的样子。</p>
叶梵声冷着脸坐了进去。</p>
闻天语捏着手指，看着车子扬长而去。</p>
他始终没有回头。</p>
——</p>
S市某秋季大型时尚晚宴上。</p>
叶梵声换着板正的西装，推杯换盏间，眼眸微醺。</p>
红酒滑过肿胀的喉咙，如刀割，因为发烧毫无味觉，品不出这酒是甘是酸，到最后，连痛觉也消失了。</p>
晚宴结束的时候，他走路都有些踉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