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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旖愣了一下，“我还没拿到证件呢，司法考试结果十一月才会出来，而且出来之后我还要实习一年才可以执业，我恐怕不行。”</p>
“你可以跟着学一下。”周洛琛道，“书上的东西是死的，真的参与进去才会更了解这个行业，何晴的案子你就以助理的身份跟着一起办吧。”</p>
“……我可以么，我没证件啊。”方旖还是执着于证件。</p>
周洛琛面不改色道：“我就是你的证件。”</p>
“……”这下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p>
这天晚上，是方旖给何晴守的夜，老天爷也不算太没眼，何晴总算平安度过了危险期，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保持心情愉悦，也就不会有事了。</p>
第二天何晴醒来的时候，方旖刚把早饭准备好，她见她睁开眼，立刻放下碗来到了床边，问她：“何姐，你觉得怎么样。”</p>
何晴先是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缓和心情，接着她看向方旖，张张嘴，沙哑地说了声：“谢谢。”</p>
方旖心里难受得不行，就好像在她身上看见了母亲的影子一样，低声说：“没事，你没事了。”</p>
何晴眼眶红红的，她勉强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殊不知她苍白憔悴的面容挂上了那个笑，更令人心痛。</p>
“我没事。”何晴艰难地说，“只是还有点疼，很快就会好了……谢谢你和周律师，如果不是你们，我说不定就……”她说了一半，话锋一转道，“我的孩子，还在吗？”她眼里带着希冀。</p>
方旖点头道：“孩子在，只是不足月，现在在保温箱。”</p>
何晴松了口气，又问：“那，住院费是谁交的？”</p>
显然，她也清楚孟修远的经济状况，知道他交不起住院费，所以就问了出来。</p>
方旖如实道：“是周律师，他稍后会来看你，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们在。”</p>
何晴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p>
“吃点早饭吧。”方旖转身去给她拿早饭，背对着她时听见她说，“方旖，你先别通知我家人，等我好了再说。”</p>
方旖端着粥回到病床边：“放心吧，我明白。”</p>
何晴惆怅地叹了口气，拒绝吃饭：“我不饿，吃不下，先放一边吧。倒是你，听说你去参加考试了，考的怎么样？”</p>
何晴还能这么冷静地关心她的考试，看来孟修远的事没对她打击太大，方旖心里舒服了点，回答说：“考的应该还好吧，等结果看看。”</p>
何晴虚弱一笑，似不经意道：“那真好，你要是考过了，到时候我离婚，你也能帮我了。”</p>
方旖愣了一下，心道，果然和周洛琛猜的一样，她一醒来就提到了离婚。</p>
“其实我不想让事务所的人知道这些事，太丢脸了，如果他们知道，我恐怕以后都不想再去上班了。”何晴轻声说着。</p>
方旖想起周洛琛的话，抿着唇说：“周律师安排了人帮你筹备离婚官司的事，他还托我问你，有没有……孟先生**的证据。”</p>
何晴点点头，看上去神色淡淡的：“有，我存在一个地方，孟修远找不到的，我不会让他……拿到一分钱。”</p>
方旖叹了口气，何晴接着说：“周律师安排的是事务所的律师吗？”</p>
方旖说：“我也不知道，他只说会安排人来。”</p>
何晴放松一笑：“那应该不是事务所的律师了。”</p>
事实的确如何晴猜测的那般，周洛琛没找事务所的律师，而是找了别处的人。来的人也是业界知名的离婚律师，是位看上去非常知性的女律师，年纪在三十出头，优雅极了。</p>
她和周洛琛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给方旖一种……“一对璧人”的感觉。</p>
不过，周洛琛的动作很快就让方旖心里那微妙的不适消失了，他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介绍道：“这是柯律师，打个招呼。”</p>
方旖顺从道：“柯律师好。”</p>
柯律师微笑道：“方小姐好，久仰大名啊，周律师的宝贝。”</p>
“周律师的宝贝”……？这是什么外号？</p>
方旖僵硬地看向周洛琛，心里想着，何晴的感情才刚出问题，他们在她面前这样太不合适了，惹她难过怎么办？</p>
不过，她好像把何晴想得太脆弱了，柯律师说完话，方旖身后就响起一声轻笑，那是何晴在笑。</p>
“柯律师不要逗她了，方旖脸皮很薄的。”何晴声音很轻地说道。</p>
柯律师看来也认识何晴，和方旖点了点头便是上去和何晴说话。方旖站在周洛琛身边，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情十分复杂。</p>
“你的宝贝？”方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语气意味深长。</p>
周洛琛今天没穿外套，可能是天气太热了，他只穿了见淡蓝色条纹的白衬衣，低调内敛的装扮那么优雅干净，偏过头看她时那副“纯真”的模样让人看了想揍他。</p>
“你不是吗？”他无辜地反问，看上去那么坦然。</p>
方旖哭笑不得地望着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呀？”</p>
周洛琛揽住她的腰柔声说：“我想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p>
“……”她真的很难不想歪，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p>
事实证明，周洛琛说的每一句可以让她想歪的话，其实都是正经话。而他说的每句正经话，其实都是……不正经的话！</p>
“我只是想，柯律师走的路子比我的更适合你，所以让她带你一起办何晴的案子，这算是你踏进这行的第一步。”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手却顺势从她的腰间滑到了她腰线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这要是被病床边的两位女性看见……算了那画面太美方旖根本不敢想。</p>
“你差不多一点好吧。”方旖硬着头把周洛琛的手拽下来，咬牙切齿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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