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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时延骤地手握成拳, 狠狠朝墙上砸去。</p>
伤口撕疼的瞬间, 蒋时延清醒得彻彻底底。</p>
————</p>
蒋时延手背指关节位置出了血, 留了一点在墙面。</p>
蒋时延起身, 无比淡定地回到客厅, 用唐漾方才找出来的药囫囵包了伤口, 把墙处理干净, 又给唐漾把被角掖了掖，确定她重新入睡了，这才转身去阳台。</p>
唐漾住28楼, 视野宽阔。</p>
蒋时延站在栏边，俯瞰半城霓虹明灭，似河似海。</p>
以前高一时, 唐漾喜欢看乱七八糟的故事, 蒋时延上课上得无聊，就听她讲。</p>
卿卿我我的小爱情听腻了, 唐漾就给他讲奇闻异事。</p>
比如, 灵异故事。</p>
比如, 某偏远农村有个人被疯狗咬了, 没打疫苗, 狂犬病的潜伏期是二十年，然后等病发时, 那个人在家疯狂咬东西，猩红着眼睛, 见到什么咬什么, 家里人把他锁在房间里，结果他用头撞墙，用嘴啃墙，最后吃穿了一面墙暴毙而亡。</p>
夜风徐徐，蒋时延点了根烟，回忆唐漾当时的描述。</p>
躁，乱，情绪不可控。</p>
就像在一休办公室的那个下午，他听到她和周默要约饭。</p>
就像在老宅那个晚上，她喋喋不休地说她要和别人相亲、要和别人结婚。</p>
就像刚刚在她房间，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p>
如果刚刚那次可以归结为成年男女的生-理躁动，那之前那些呢？</p>
听到甘一鸣给她打电话，看到甘一鸣碰她，自己根本压抑不住地动了手……</p>
蒋时延半眯着眼，吸一口烟，然后拨通了冯蔚然的电话，出声平静：“你们TAXI那家最好的，就什么全国首家构建了病历图谱的医院周末上班吗？”</p>
那可是治疑难病症的地儿啊。</p>
“上，”冯蔚然声音都变了，“延哥你怎么了？”</p>
蒋时延淡淡地：“那我明天去打一针狂犬疫苗。”</p>
“被狗咬了？”冯蔚然松一口气，“打疫苗好像要24小时内，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被咬的，有什么症状？”</p>
蒋时延不着痕迹皱了眉：“没有被咬，就是和一条疯狗有过对视，然后现在不太能控制住手脚，也不太能控制眼睛，情绪波动很大，像狂犬病的大。”</p>
明明以前他和唐漾之间不是这样，明明以前你圈一些小花大花送上来他也可以很理智。</p>
这话显得没什么说服力，蒋时延补充：“我当时隔那条疯狗特别近，不是说很多病毒打个喷嚏就能传播吗？”</p>
您这哪是传播，您这分明是甩锅。</p>
冯蔚然知道蒋亚男今晚和哪些人在一起，“啧”一声：“延哥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可能是和常心怡对视了一眼。”</p>
然后意难平，冯蔚然没说。</p>
“关常心怡什么事儿，”蒋时延莫名其妙，“狗是唐漾回来第一周我和她去南津街就遇到的，而且之后好多次这样……”</p>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p>
冯蔚然不想和智障废话，问：“你喜欢常心怡吗？”</p>
蒋时延：“以前喜欢过吧。”</p>
![[综]今天依然在地狱努力工作](https://txt.77comic.com/files/article/image/40/40739/40739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