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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闻希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江砺还以为是什么大事。</p>
他其实也舍不得放小姑娘走，不过他担心今天自己病得这么严重会传染闻希，便也就没开口提。</p>
不想闻希自己提起了这一茬儿，那他又何必再当柳下惠。</p>
他笑了两声，朝门口有些不安的人招招手，“过来。”</p>
闻希迟疑了一瞬，便小跑着重新回了刚刚那个位置上。</p>
江砺还在笑。</p>
闻希被他笑得耳根子发烫，她佯怒往江砺身上招呼了一下，让他别笑了。</p>
却不想她的手还没挥到江砺身上，就被他在半空中捉住了。</p>
江砺顺势一带，闻希整个人就往他那边滑了大半米多的距离，变成了和江砺腿贴着腿的姿势。</p>
他没给闻希挣扎的机会，揽着她的腰把人又往怀里拉了拉，然后覆在闻希耳边，故意说：“其实你要是想做些什么我也是可以带病坚持的。”</p>
做些什么。</p>
夜里孤男寡女在床上还能做些什么？！</p>
而且谁要他带病坚持了。</p>
闻希脑袋“轰”地就炸开了。</p>
她红着脸从江砺的怀里蹦出来，扯了被子往脑袋上一盖，瓮声瓮气地说：“我睡觉了。”</p>
两秒后，她又忽然撑起上身关了床头的台灯。</p>
江砺低低地笑着躺了下去，侧身对着闻希的方向，问缩在被子里的人：“把灯关了？”</p>
“嗯。”闻希不想搭理江砺。</p>
“那要不要把夜灯给你拿过来？”</p>
听到江砺悉悉索索就要下床的动静，闻希在被子里顿了下，她以为江砺还在逗她，结果却是在关心她要不要小夜灯。</p>
闻希叫住江砺：“不用了。”</p>
其实有他在身边哪里还需要什么夜灯。</p>
江砺也不勉强，替闻希掖好被子，隔着厚厚地一层被子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哄她：“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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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感冒药的原因，江砺很快便睡意上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p>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多，他才被热醒。</p>
又出了一身汗，江砺伸手往自己额头探了下，高烧终于彻底退了下去。</p>
他下意识去看闻希，本以为小姑娘应该睡得香甜，结果刚抬头就看到黑暗里她睁着清明的眸子望着她。</p>
察觉到江砺的视线，闻希有些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有些担忧地问他：“你现在还难受吗？”</p>
江砺摇头，“好多了，烧也退了。”</p>
闻希闻言终于把心放了回去。</p>
江砺翻了个身，把话题扯到了闻希身上：“睡醒了还是失眠了？”</p>
“失眠。”长时间没说话，闻希的嗓子有些哑。</p>
江砺想起上次闻希睡这里的时候似乎也醒得很早，他当时以为她是作息规律，现在看来可能不尽然。</p>
他皱眉：“一直都失眠？”</p>
“也不是。”闻希将遮住眼睛的几缕头发随意地捋到脑后，“吃了药会好一点，昨晚没随身带着药，所以就没吃。”</p>
江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p>
“吃药多久了？”</p>
“三年多吧。”闻希估计了个大概，“高三那年开始吃的。”</p>
闻希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睡不着有多难受，而且这几年下来，因为对一些药物逐渐产生耐受性，她已经到医院调过好几次药了。</p>
这些事她家里人都不知道，就连看医生也是当初林烛带她去的。</p>
江砺心疼地摸了下闻希的脑袋。</p>
他想了想，起身下床，见闻希也要跟着起来，赶紧出声制止：“你在床上待着，卧室外面冷。”</p>
说完，他就随意披了件外套出了卧室。</p>
再回来是五分钟之后。</p>
江砺端了杯牛奶放在闻希床头，又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起来，细心地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