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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涛已经看到了，贺显要去的是他母亲的母校七中。</p>
他说：“七中啊……”</p>
贺显一边开车一边兴致勃勃地问他：“你知道七中吗？里面还留着民国时期的老建筑。”</p>
林思涛微笑着说：“我知道。”</p>
寒假时候学校大门紧闭，连看门人都不知所踪。他们翻墙而入。</p>
这真是一个学校最寂静，最萧索的时候。所有教室门都锁着，小池塘上飘着枯叶，操场上偶尔有一只野猫窜过，好像一所荒废的乐园。</p>
贺显找那座民国留下的教学楼。林思涛轻车熟路指了指东北方向：“在那边。”</p>
贺显问：“你怎么……”</p>
林思涛已经快步走过去了。</p>
民国时候的红砖小楼，里面还铺着木地板。林思涛光是站在楼前就能回忆起踩在地板上吱嘎吱嘎的响声。</p>
贺显走到他身后：“你是七中的学生？”</p>
夏季时候繁茂的花叶都凋零了。楼下只有一排冬青在守护旧时光。</p>
林思涛说：“嗯。我是七中毕业的。”</p>
贺显与他并肩站在楼前。</p>
楼锁着。好歹是省级保护建筑。林思涛说：“我印象里，这座楼要更高更大些。现在看起来居然这么小。”</p>
贺显的思绪仿佛正在穿越一场迷雾。他慢慢张了口：“林思涛。”</p>
林思涛转头看向他：“什么事？”</p>
贺显说：“命运这事情，真奇妙。”</p>
林思涛轻声问：“怎么讲？”</p>
贺显沉思着说：“我在上海工作时，曾经在工地上遇到过一个学生。他也是J市人，七中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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