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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吗？”</p>
贺显这话一问，林思涛就觉得上当了。</p>
“pass。”他说。</p>
贺显说：“那就是处了。”</p>
林思涛说：“不是。”</p>
贺显说：“好的，我知道了，那就是处了。轮到你问问题了。”</p>
林思涛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p>
贺显想了想：“太长，不说。pass。”</p>
林思涛再次抗议。贺显反过来怪他问题问得不好：“你不该问主观性很大的陈述题，可以创作的成分太大了。”</p>
这次林思涛不答应了：“那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回答都可以说是创作，也不知道真假。至少你心里有一个你认为的真相吧？”</p>
他坚持要听贺显是如何“觉醒”的。</p>
贺显这才说：“我从小就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在一起这件事。既然知道这个概念，就很容易接受。确定性向大概是十二三岁左右，在读初中，我想起来了——顺便可以回答你那个初恋的问题了。我那时候喜欢上一个同班同学，天天混在一起玩，不过他很快就有女朋友了。到高中时候这**把女朋友弄怀孕了，我就彻底幻灭了。”</p>
他总结说：“我相信肯定有那么一小撮人有美好的初恋。不过总体来说，初恋就是用来幻灭的。”</p>
林思涛没忍住，笑出了声。</p>
贺显也呵呵笑。林思涛觉得他有点明白“可爱”是什么意思了。他现在就觉得贺显还挺可爱的。</p>
“那你幻灭之后，还和他做朋友吗？”林思涛问贺显。</p>
贺显说：“怎么可能。不过也不至于像小学生一样‘我不跟你玩了’，只是后来就渐渐疏远了。大概他也觉得和我玩不到一起了。到后来就没怎么听到他的消息了。”</p>
林思涛不说话了。</p>
贺显嘴角带着笑，像是想起了很多旧事。</p>
林思涛说：“你不问问我的初恋？”</p>
贺显断然拒绝：“不想。这话题太恶心了。”</p>
贺显带他去郊外的湖泊钓鱼。四周空气环境都很好。冬天下过了雪，天地萧索之中有一种叫人心动的宁静沉着。</p>
贺显在这里租了栋小屋，有好几个房间。离湖不远，在二楼上可以观鸟，看景。他把林思涛安顿在这里。</p>
“你在这里看书，我去钓鱼。你要休息的时候，就可以出来走走，到湖边去找我。”贺显一边整理他的渔具，一边做安排。</p>
“中午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应该可以钓到不少鱼。”他换上靴子，带上帽子，像个要养家糊口的渔夫。</p>
林思涛坐在窗下，不时就抬抬眼看窗外。十点多时候他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等水开时候，他站在阳台上，可以清楚看到贺显的背影，这时候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湖面上波光粼粼，贺显一个人坐在湖边，也不孤单。</p>
烧好了水，林思涛装在大保温瓶里，提着瓶子走到湖边。</p>
贺显听到林思涛的脚步声，没有回头。</p>
“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每次来，我都想体会这滋味。”</p>
林思涛问：“体会到了吗？”他想，世间不知道多少人拼得头破血流想做万户侯呢。</p>
贺显怅然说：“还差一点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