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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夫人你事先吩咐在下的吗。”</p>
“可我也没有让你唱得如此夸大离奇。”豆豆不由埋怨道。</p>
“在下倒不这样认为。”牛鸿浩露出莫名笑意道：“歌谣中传唱的那一句是假的？不都是夫人做过的事。我没有言过其实。”</p>
豆豆看着牛鸿浩，若有所思，她突然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后面发生的事情的？其他人呢？他们现在何处？”</p>
“咳咳。”牛鸿浩觉得喉咙有些气血上涌，他不由咳出声来。</p>
豆豆听到他的咳嗽身，立刻起身走到桌子前，摸摸茶壶，是温的。想来牛鸿浩被吕澄等人照顾得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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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而然地倒了杯水，然后回到床边递给牛鸿浩。在豆豆看来这无丝毫不妥，况且这里又没有外人。</p>
牛鸿浩跟在豆豆身边这些年，豆豆私下一些怪异而良善的行为，他早已习惯。</p>
与他人不同，牛鸿浩没有目瞪口呆，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接过豆豆递过来的茶水后，他低头闷饮，也不知道他心思如何。</p>
豆豆心里着急，可她见牛鸿浩有伤在身，不好过分逼迫。</p>
牛鸿浩饮完杯中的茶水才抬起头来。豆豆拿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p>
“在下与周典分两路进京，周典直接上京，中途按正常速度前行，夫人想必都知道了。”牛鸿浩慢慢道。</p>
豆豆点点头。</p>
“在下本想照夫人你的吩咐，给乞儿食物或铜钱，让他们传唱歌谣。可在下担心若是事后要查，势必会发现有人在操作这些乞儿。于是在下便把计划变通了一些。我把身边的六人分成二人一组，共三组。路线安排好后，我们约定在密县汇合。’</p>
“每组二人各有分工，一人在酒楼茶肆把消息都散发出去，另一人就装成乞丐同乞儿厮混，教他们歌谣。”</p>
“走出纳西后，我和李铁走到上京一半路途，我们又折回纳西。回到浔汀城。”</p>
“你们为何掉头返回纳西？”豆豆诧异道。</p>
“夫人骑马英姿飒飒，肆意张扬。”牛鸿浩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p>
“慢着。你们曾返回过圆木山庄附近？”</p>
“我们见夫人安然无恙，就返回了浔汀城，期间听到不少关于夫人的传言。我们还遇到了从望宋城送往浔汀城养伤的伤兵，攀谈之下得知不少事情。”</p>
“可你也不会知道得那么详细。况且流言真假难辨，你就这么自信不会害了我，弄巧成拙？”</p>
“夫人既然能让纸鸢载人飞行，在下的纸鸢难道不会在天上飞。”</p>
“纸鸢？”豆豆脑中闪过什么，她盯着牛鸿浩，突然笑起来：“聪明。我怎么忘了，朱非彦。他见到我却什么都没说。”</p>
“在下确实是放飞纸鸢，在后山上等了七天，才见到朱非彦。”</p>
“恐怕朱非彦也放飞了纸鸢回应了你们，不然你们岂会死等七天。”豆豆有些不解道：“朱非彦怎会有这等心思？我以为他钻进机括就出不来了呢。”</p>
豆豆想起朱非彦的憨厚傻样，不由气闷。</p>
“在下去圆木山庄接人时，便对朱非彦交待了此事。在下告诉他，只要在附近看到有人放飞纸鸢，他便设法放飞纸鸢回应。若是他的纸鸢升空，来者会将自己的纸鸢收起，重新再升空，连放三次，以最后一次纸鸢出现的位置为见面的地点。而见面的地点是我们事先就约好的后山。”</p>
“为何？”</p>
“夫人恐怕当时对自己的处境还不完全了解。夫人既然能发现陈国阴谋，这份心机谋略可谓天下骇然。有些事情想必夫人是完全清楚的。朱非彦为人固执死理。在下告诉他不能把此事告诉夫人，不然会害了夫人，他便真不敢吐一字。”</p>
“夫人放心，在下绝没有任何不利夫人之意。如此约定也是以防万一。万一夫人被软禁，我们或许能设法救出夫人……”</p>
“你们怎会如此想？”</p>
“在下比夫人更清楚那些人的本性。只是没想到夫人居然会上城墙与陈军做战，我们联系上朱非彦后才确定此事确凿无误。如此一来，夫人自然安全了。我们在重返上京的途中突然听到‘三师之论’，传言也是夫人所出。在下无法确定真假便只能放弃在此事上做文章。”</p>
“夫人上城墙置之死地而后生，好胆识。再加上救了皇孙小殿下，夫人今后在大梁再无忧虑。”</p>
“呵呵，再无忧虑。”豆豆冷冷一笑：“这倒也是。”</p>
牛鸿浩有些讶然，他道：“夫人不入庆王府虽然可惜，但依在下看来，未必不是好事。”</p>
“好了。其他人呢？”</p>
“我们按计划时间在密县碰了头。然后分散他处城镇，设法让官府注意到我们，落入人贩手中。这样，我们就可以脱了嫌疑。否则，王爷等人势必会……”</p>
“其他人现在何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