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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知晓她身世的人,更是惊诧。</p>
豆豆话锋一转:“然!民女出生陈国赫赫有名的秋氏家族。祖父、父亲未获罪之前已分别担任陈国兵部尚书和侍郎。家族成年兄长皆是陈国边关大将。在民女心中,深信我祖父、父亲这一脉是遭人构陷,蒙冤获罪。”</p>
“住口!秋振海、秋仲昆父子是经我大陈律法,证据确凿之下,三司会审定罪……”鲍秀日怒喝道。</p>
“使臣大人,何必如此心急!”豆豆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面朝他朗声道:“民女所言只是内心确信。然!我秋家一案经陈国三司会审,台面上证据确凿,陈国大理寺会同刑部、御史台也是按陈国律法流程定案。”</p>
豆豆说道这里,淡淡大气一笑:“民女自是不会怨恨陈国,要恨也只能恨那构陷之人。”</p>
豆豆这里抬起头看向刘奕阳,她眼中泪光闪动,有些哽咽道:“民女蒙昔日的五皇子殿下垂怜,带回大梁,亲赐民女入大梁民籍。民女无以为报。”</p>
“民女想起父辈教诲,昔日祖父曾教诲民女,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入了大梁平民籍民女便是大梁的子民。”</p>
豆豆突然转换话题,毫不迟疑地承认自己的一些功劳。</p>
她道:“望宋城石漆阻敌之计是民女进言;纸鸢高空载人泼油点火之计是民女进言并亲自督造;一袭红衣上城墙并喊出‘凡敢犯我大梁者,神侵杀神!鬼占杀鬼!’之语者也是民女。”</p>
“不仅如此,我大梁望宋城中最卑**的罪奴面对敌军也拔剑而起,不会因自己的罪奴身份而放弃守卫我大梁国土。罪奴尚且如此,身为大梁平民的民女岂敢有计不奏,有力岂敢不出!”</p>
豆豆转回头,她看向上方威仪的梁帝加重语气继续道:“皇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山野鄙夫,罪奴女子,家国当前,也会万死不辞!”</p>
“一国之君,只有爱民如子,如太阳般恩泽四野的君王才会有被所有人敬仰。即便如地底蝼蚁的罪奴,也会心向太阳,为我大梁国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p>
说道这里,她猛然扭头看向陈国使臣鲍秀日,她盯着鲍秀日一字一句道:“妓子也罢,罪奴也罢,连这等低**之人在大梁也有拳拳爱国之心。使臣大人,你说我大梁的皇上是不是古今少见的明君?圣君?”</p>
鲍秀日无法作答,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恼怒万分,却又发作不得。</p>
谢安文按下心中的滔天波澜,他挺直身子冷冷道:“秋家在我大陈,历代忠君爱国,诸国闻名。想不到,这么快,秋小姐便另奉他主,声声泣血,不知历代秋氏先祖做何想?”</p>
刘奕阳刚想开口,被梁帝眼神止住。</p>
豆豆随即回了谢安文同样的冷冷一笑,她道:“使臣大人莫非不记得了?民女乃是陈国太子当众亲手赠送给昔日的庆王殿下。陈国即已把民女送出,民女不敢再称陈人。”</p>
“再说,从罪奴到平民已是天差地别。更何况,民女祖父一脉已被秋家彻底剔出族谱。如今都已死绝,只剩民女一人。”</p>
豆豆言道此处,突然再次大气一笑,她摇头认真道:“民女不恨陈国,亦不恨陈国诸审官员!律法之下,有众人认可的确凿证据,民女虽然对结局唏嘘不已,但不怨恨。”</p>
“在民女心中。若是,祖父他们确有此罪,自是应当认罪伏法;若是他人恶意布局,精心构陷,然,苍天有道,恶人必会被严惩!今生不惩,来世必惩!公道自在人心。使臣大人,民女深信,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p>
谢安文反手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曾在游船之上让自己大吃苦头。</p>
他后悔不已,不该如此大意,他沉思片刻即道:“秋小姐遭遇固然令人同情。然,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忠臣不侍二主!本官听闻,你祖父、父兄即便在狱中死前也不忘我大陈帝王之恩!”</p>
“祖父,父兄的选择是他们的选择,民女不敢妄言,亦是敬佩。但,民女自己的选择亦是情理之中。”豆豆回击道。</p>
她同时开始故意搅浑水。</p>
“使臣大人是非要民女承认因家事变故,痛恨陈国才会报效大梁?民女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祖父父亲以前的教导,民女不敢忘记。我秋家父母教导出来的女儿绝不会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p>
“秋小姐不可曲解本官话意!”谢安文脸上非常难看。</p>
豆豆不理他,继续道“如今,民女入籍大梁,衣食住行莫不是在我大梁帝王恩泽之下才能获得。民女报效大梁有何不该?不仅应当,亦是必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