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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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二人早早洗漱完毕躺**。可叶梓早先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根本一点睡意也无。</p>
而且……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身边，他怎么无动于衷的继续睡下去？</p>
叶梓借着窗外月色，偏头看着顾晏的侧脸，忍不住低声唤道：“王爷……”</p>
顾晏没理他。</p>
叶梓顿了下，往顾晏身旁挪了挪，轻声道：“王爷，顾晏，顾子承……”</p>
顾晏还是没理，像是睡着了。</p>
叶梓眨眨眼，白日被压抑下去那点色心蹭蹭往外冒。他悄悄伸出手，手指贴着顾晏的衣襟滑进去，触到了紧实细腻的肌理。叶梓紧盯着顾晏的反应，后者一动不动，像是毫无察觉。</p>
叶梓占足了便宜，大着胆子将手指缓慢下移，还没等他碰到什么，手腕忽然一沉。</p>
叶梓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被顾晏压进了床榻里。</p>
顾晏居高临下地俯身看他，敞着一半被叶梓扯开的衣襟，皱眉质问道：“你不好生歇着，招惹我做什么？”</p>
叶梓脸颊滚烫，仓惶地转开视线：“你不是睡着了吗？”</p>
“我若睡着了，你想做什么？”顾晏勾唇一笑，“爱妃，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还敢趁本王睡着，占我便宜？”</p>
这不是叶梓第一次做这种事，过去顾晏或多或少发现过，可都没有声张。</p>
在叶梓意识里，这是顾晏头一回发现他的小动作。</p>
叶梓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紧闭着眼睛，羞愧欲死。动作间，衣襟乱了几分，露出脖颈上小片光洁的肌肤。</p>
顾晏眼神沉了几分，低下头，在他脖颈间轻轻吻了一下。</p>
叶梓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p>
顾晏见他这样，忽然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板着脸严肃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事，瑞王妃，你可知错？”</p>
叶梓的心跳飞快，他睁开眼，低声问：“……我怎么了？”</p>
“你毁坏了本王的声誉。”顾晏理直气壮道，“本王如此洁身自好，让你今天这么一说，不让人觉得我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p>
叶梓默然，不由内心腹诽。顾晏在外面的形象何时好过，就算没有他这么说，外人看他不也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形象么？</p>
他抿了抿唇，没与顾晏顶嘴，认怂道：“王爷想要如何？”</p>
“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小施惩戒。”顾晏偏头一笑，“两罪并罚，爱妃认不认罚？”</p>
叶梓眼睫发颤，有点耐不住顾晏这样的撩拨。他闭上眼，往旁侧让了让，讨饶道：“子承，我……”</p>
顾晏轻叹一声。</p>
他松开手，将叶梓揽进怀里：“就让你别胡乱招惹我了。”</p>
顾晏轻轻**着叶梓的唇瓣，声音里带着些轻哑低沉：“阿梓，我不是不想，可我心疼你。这里如此简陋，我又什么都没备好，要真对你做点什么，你受得住么？更何况……”</p>
顾晏顿了下，轻柔地**着叶梓的手。</p>
先前未曾察觉，直到昨天傍晚帮他换衣时，顾晏才发现，这人手上全是细密的小口子，多半是牵缰绳时被粗粝的绳索勒出来的。</p>
一夜过去那些伤痕淡了不少，可顾晏想起仍有些心疼，训道：“你刚遭了这么多罪，好生养几天，不许胡闹，听懂了吗？”</p>
叶梓点点头，红着脸靠在顾晏的肩头，没再说什么。</p>
翌日，顾晏带着叶梓先去了禅空寺旁的一处别院，是裴戈的住所。来到宜安后，顾晏特意让知县替裴戈寻了这处住所，方便他配药与医治病患。</p>
二人踏入院子，立即闻见了浓郁的药香。</p>
院中的数个炉火上都煎着汤药，许多侍从进进出出，端着煎好的汤药去送给病患。裴戈却没在院子里。</p>
见顾晏进门，侍从们停下脚步，朝他行礼。</p>
顾晏随意抓过一人问：“裴大夫人呢？”</p>
侍从答：“裴大夫昨夜便进了屋里翻看医书，至今还未曾出来。”</p>
顾晏点点头，让侍从退下，自己拉着叶梓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两下门。</p>
没有回应。</p>
顾晏与叶梓对视一眼，推开门走进去。</p>
内室中，裴戈正专心致志地翻看着医书，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门。他面前的桌案上堆积着厚厚的医书，不下数十本。</p>
顾晏无奈地摇摇头，清了清嗓子：“裴戈。”</p>
裴戈恍然回神，恍惚一下，看见了顾晏，才起身道：“草民一时不查，没留意二位来了，裴戈见过王爷、王妃。”</p>
顾晏扫了眼桌上已经凉透的早饭，轻笑一声：“裴大夫，我知道你心中焦急。可你这不吃不喝，再过不了几天，恐怕还没将此间的瘟疫治好，你就已经病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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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戈“啊”了一声，笑着摇摇头：“王爷教训的是，我这就吃。”</p>
顾晏拦了他一下：“凉了，吃什么吃，我一会儿派人给你送些别的来。说说吧，进展如何？”</p>
裴戈道：“王爷先前送来的那些粉末，草民已经查验过了，从药性上而言，的确对此间瘟疫的病症有抑制之效。不过是否真能根治，恐怕还得找人来试上一试。”</p>
“你说要找人试药？”顾晏迟疑一下，道，“可现在那药效未明，若随意找百姓试药，恐怕……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法子了？”</p>
裴戈摇摇头：“别无他法。”</p>
顾晏沉吟片刻，又道：“那粉末究竟是什么药，查出来了吗？”</p>
“查到一些。”</p>
顾晏皱眉：“一些？”</p>
裴戈从几卷医书的下方翻出一张宣纸，递给顾晏：“那粉末是由多种草药的根研磨而成，而并非一种，在下寻了一夜，寻出了这几种，请王爷过目。”</p>
顾晏接过来，扫了一眼，问：“那……”</p>
裴戈知道他要说什么，答道：“都不是我们要找的。”</p>
裴戈道：“这粉末中混合了多种药材，我现在找出的这些大多有益气安神之用，也就是补药。这些补药混合在粉末中，不会对该有的药效产生任何影响，但草民发现，就算没有这些补药，这粉末的药效一样不会受到影响。”</p>
顾晏若有所思：“也就是说……”</p>
“也就是说，有人不希望我们查出这粉末中究竟是哪一味药起了作用。”</p>
叶梓怔愣一下，转头看向顾晏：“这……”</p>
顾晏摇摇头，嗤笑道：“皇叔当真是煞费苦心了。”</p>
裴戈斟酌片刻，道：“还有一事，王爷先前向我说起瘟疫的源头或许是一种名为‘芜兰’的花粉之毒，可我翻遍了医书典籍，并未找到与之相关的资料。”</p>
顾晏眉头微微皱起来。</p>
裴戈低头道：“抱歉，是在下才疏学浅。”</p>
顾晏道：“裴大夫不必如此，这次若不是你，情形只会更加严重。试药之事我会尽快想办法，你不用担心。”</p>
“好。”</p>
二人离开别院，朝禅空寺的方向走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