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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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叶梓抿了下唇，低声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实话呀。”</p>

顾晏顿了下，道：“我原本是传信给伽邪单皇子，让他直接带你来见我。可谁知道，我如约在屋中等候，你们却迟迟不来。”</p>

伽邪单轻咳一声，干笑道：“我这不是……就想试试看，王爷与王妃究竟是否当真如传闻所言，心意相通，彼此信任。现在看来，倒是的确是如此。”</p>

叶梓：“……”</p>

“所以你故意让我看见王爷在这里，想让我怀疑他？”叶梓难以置信地看他，“你这个人怎么——”</p>

方才的事情被这人搅和了，叶梓心里本来就憋着火气。此刻得知真相，更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面前这人狠狠揍一顿出气。</p>

伽邪单道：“叶公子，你身为王妃，不可随意出手伤人。”</p>

顾晏按住叶梓的手背：“阿梓，正事要紧。”</p>

伽邪单忙道：“对，正事要紧，正事要紧。”</p>

顾晏平静道：“等说完了正事，再收拾他不迟。”</p>

伽邪单脊背泛起一阵寒意，不等他说什么，便听顾晏问：“这些天皇子在长安城收获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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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邪单收了嬉闹之意，也正色道：“不太好。”</p>

“靖和帝盯我盯得紧，我手底下的人不好行动。”伽邪单叹了口气，“幸好你们回来了，有王爷帮忙，进展应该会快一些。”</p>

叶梓听了这话，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些猜测。他顿了顿，问道：“殿下，你来长安是为了什么？”</p>

伽邪单像是迟疑一下，没有立即回答。</p>

顾晏道：“告诉他也无妨。”</p>

伽邪单笑了笑，坦诚道：“抱歉叶公子，在下无意隐瞒，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在下是担心你知道后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过既然王爷都说这么了，那便没什么好顾忌。”</p>

“在下来此地，是为了调查朝中究竟何人在与北蛮私通。”</p>

北蛮王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乌藉勇武过人，早早被视作族中继承人培养。而伽邪单则因身体羸弱，又有一半中原血统，在族中声望远不如乌藉。</p>

伽邪单道：“我兄长生性好战弑杀，此次与中原之争，便是他挑起的。我父王近年旧伤复发，恐时日无多，乌藉是想用这次战争向他证明，他就是北蛮王的不二人选。可我了解他，他有勇无谋，若非中原军里有人接应，他不可能数战告捷，打得中原毫无还手之力。”</p>

“……我心中有猜测，却不敢确定，直到我收到了瑞王爷的传信。”</p>

“王爷告诉我，朝中重臣中有人通敌叛国，在与乌藉私通。因此，我才来了这里。”伽邪单敛下眼，嗤笑一声，“你们不希望战事频发，牵连无辜百姓，而我不希望乌藉继承北蛮王之位，就是这么简单。”</p>

“可是……”</p>

见叶梓面露疑惑，顾晏解释道：“先前我派司危去了趟北疆，现在驻守北疆的统帅沈老将军，曾是我父亲的亲信。沈老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我稍提点了两句，他立即查出了军中奸细，这才反败为胜。”</p>

“如此几番下来，北蛮军被挫了士气，才为伽邪单皇子争取来了和亲的机会。”</p>

叶梓道：“所以和亲是假，取得有人通敌叛国的证据，切断中原与北蛮的联系才是真？”</p>

“不错。”伽邪单抿了口茶，笑了，“等这件事一出，靖和帝怕是不会再有和亲的念头，那位德安公主也不需要远嫁北疆。更何况……”</p>

他朝叶梓轻浮一笑：“叶公子，在下早说过，我好男风。”</p>

叶梓：“……”</p>

果然还是很想揍他一顿。</p>

夜深，叶梓与顾晏回了王府。</p>

叶梓还有些放心不下伽邪单的事，趁顾晏梳洗时，靠在床边问他：“你怎么知道朝中有人与北蛮私通？”</p>

顾晏动作顿了顿，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p>

叶梓不肯罢休，继续问：“你既然知道有人在私通，为何不直接告诉伽邪单那人是谁？”</p>

顾晏道：“若你是他，我直接将一切都告诉你，你会信么？”</p>

叶梓顿了一下，摇头道：“……不会。”</p>

顾晏笑道：“伽邪单的母亲是中原人，他能在北蛮一族立足，甚至在我向他透露了私通一事后，便立即让北蛮王停手答应和亲，可见他的手段。”</p>

“这样的人，不需要我告诉他，他也能自己查出来。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p>

叶梓思索片刻，又问：“可你就没想过，万一伽邪单才是对方联系的人，那该怎么办？”</p>

顾晏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敛下眼，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很快，他收敛了神情，用丝帕擦净了手，走到床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