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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听凌霄洞府的故事罢？”她再问。</p>
贺允宁的声音更低了：“嗯。”</p>
他都想哭了。</p>
他只是想让沈月华知道，她跟他父亲的兴趣很有些一致，这样两个人才能有话讲么，怎么她非得要揪住这个不放？</p>
沈月华对贺琏行了一礼：“非是奴家要贸然来此。”</p>
她是想让贺琏知道，她对他的儿子没什么意图，也不想在侯府到处闲逛。</p>
贺琏点点头：“我知道了。”</p>
“打搅侯爷，奴家这就走了。”</p>
贺允宁见计划又没有成功，心里不知道多难受，沈月华这一走，下回只怕要到牡丹花开了才能来了。</p>
他该怎么办才好？</p>
谁料贺琏却说话了：“这书，沈掌柜拿走罢，既然犬子爱听，到时候还麻烦沈掌柜。”</p>
沈月华愣住了。</p>
贺琏把书递过来。</p>
她伸手去接。</p>
贺允宁眉开眼笑。</p>
贺琏看一眼儿子，暗地叹了口气。</p>
这些年，他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贺允宁会这样依恋一个人，说起她的时候，满心满眼的欢喜。</p>
作为父亲，他无疑是失败的。</p>
过去，他一直沉浸在亡妻的逝世中不能自拔，依靠战争来麻痹自己，等到回首，才发现，与儿子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p>
他常常都不知道跟他讲什么。</p>
面对贺允宁的时候，好似一颗心都已经枯竭了，什么都给不了他。</p>
如今，贺允宁既然喜欢沈月华，也愿意听她的话，他好似能做的也只有成全。</p>
若是可以，是不是能让贺允宁认她做义母？她教孩子教的不错。</p>
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p>
或许还是太唐突了些。</p>
贺琏对外面吩咐：“送沈掌柜回去。”</p>
立刻就有小厮前来引路。</p>
沈月华告辞一声走了。</p>
贺允宁上去抱住贺琏的胳膊，甜甜的笑道：“谢谢爹爹！”</p>
他很少这般亲近自己。</p>
贺琏看着与妻子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贺允宁，心绪起伏，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你就那么喜欢她？”</p>
“是啊，我很喜欢姐姐。”贺允宁笑嘻嘻道，“我刚才还让姐姐住在咱们家里呢，反正地方大么。”</p>
“胡闹！”贺琏沉下脸道，“这种话，以后再不可说第二次。”</p>
贺允宁吓得一个激灵，手猛的松开了。</p>
贺琏看他面如土色，又放软语气道：“沈掌柜以后要嫁人的，不可能住在咱们家里，这道理，你应该明白。”</p>
贺允宁嘴唇颤了颤，细声道：“爹爹不能娶了姐姐吗？”</p>
看着儿子充满期待的眼神，贺琏怔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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