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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托穆迪走进魔法部会议室，险险地差点撞上正巧要出去的鲁弗斯斯克林杰。</p>
两人站在门口都想表现得彬彬有礼，气氛有些紧张，这两人都企图改善彼此关系。</p>
说他们不喜欢对方就像说鲁伯斯海格会喝醉是一样的道理。</p>
“对不起了。”穆迪粗声粗气的，只有他才能毫无道歉意味地说对不起。</p>
“哦不，你先走。”斯克林杰的回答听起来好像在啃指甲，他已经就庄园袭击事件和德拉科还有哈利谈话搜集了报告信息。</p>
两个人都没动，十个围坐在圆形会议桌边的年轻人兴致缺缺看着他们。</p>
德拉科靠近坐在他旁边哈利：“他们总这样？”</p>
哈利正在大口啃着南瓜杏仁蛋糕：“是啊。”</p>
昏昏欲睡的罗恩被椅子拉开的声音吵醒了：“你来了，疯眼汉。”</p>
穆迪拖过椅子，叉开那条木腿坐了下来，他等到背后的斯克林杰离开并关上门才掀开自己无所不藏的灰色冬装外套拿出一大瓶暖和辛辣的香料葡萄酒，在这如此阴沉凄清的冬天没人能想到比这更好的热饮了。</p>
会议室里开始冒出欣赏的词儿来，其他人从餐具柜里拿出马克杯来，吹开杯子里的灰尘。</p>
“那么，”穆迪开始发言：“今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总结说法是二十五个食死徒在马尔福庄园内被捕，现在在我们的审讯室里脱得只剩下他们邪恶的**。男孩，能补充一下吗？”</p>
十双眼睛（一双是魔法的）期待地看向德拉科，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穆迪指的是他。他还穿着自己宴会上的礼服袍子，这身衣服完美干净，除了他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时把裤子膝盖处弄脏了。</p>
“我们猜这是因为贝拉特里克斯被捕的报仇行为，”哈利插嘴，不少人都点头赞同：“众所周知德拉科实施了抓捕，这新闻都传遍了。”</p>
奥罗迪恩史密斯皱眉：“但如果他们只是想抓马尔福，为什么攻击满是斯莱特林的屋子？”他又对德拉科说道：“这是赶尽杀绝，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你们这个群体因为伏地魔的额外同情而闻名。”</p>
德拉科的回答森冷无比：“伏地魔做事亲力亲为，他知道让我们后院起火的行为多有效。我家就属于此例，因为我已经回收了马尔福庄园。”</p>
罗恩哼了声：“他是要亲手抓住哈利，而且几乎得逞了，他们发现哈利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一定尿湿了裤子。”</p>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坐在桌子对面的成员安吉约翰逊咕哝。</p>
“我们已经超过一年没有受到如此大规模的袭击，”穆迪提醒所有人：“上一次是沃特斯里村庄游园会事件，而且攻击人数只有五人。伏地魔在人手紧张的时候还如此轻举妄动出击让我很担心，现在他损失了二十五个食死徒，不能再承受任何失败。”</p>
“轻举妄动，也可能是粗心大意。”西莫斯芬尼根补充道，他正往桌上递过来的马克杯里倒着热腾腾的红酒。</p>
“今天的事件中两样皆有点，”德拉科说：“他们的目的是我，但他们会杀了任何一个他们认为与我关系亲密的人。”</p>
哈利抿了一口酒：“欢迎你走进我的生活。”</p>
穆迪也认同德拉科：“他们不得不等待合适的时机来抓你，这是仅次于在波特保护下攻击你的第二难度的事情。”</p>
德拉科朝穆迪冷笑：“保护？真的吗？我以为在你整理我的故事的时候，我是被监视的。”</p>
穆迪耸耸肩：“殊途同归。”</p>
“你可得自己当心点了，马尔福。”罗恩略有点严肃地对德拉科说道。</p>
“真的不必。”德拉科也很严肃地慢吞吞地说。</p>
穆迪正在找自己的怀表，他慢慢站起来，椅子刮在地板上：“那么马上楼下就要开始审讯了，我需要三个人协助。”</p>
西莫斯、迪恩和罗恩很乐于自愿参加，剩下的奥罗离开各做各事，只留下德拉科和一脸深思的哈利在房间里，哈利打了个哈欠。</p>
“波特，我能问你问题吗？”</p>
“当然。”哈利把椅子往后倾斜，两脚翘到会议桌上。额上的青紫在晦暗的灯光下看来更形严重。哈利拿下眼镜，折起来，然后搁在胸前。</p>
“当你在实战时，会致人死地吗？”</p>
哈利沉默了一下，房间里没有自然光线，只有昏黄的灯光。德拉科淡色的发丝看上去更像金色胜过银色，他花了一段时间才褪去了在热带晒出的健康的棕褐色皮肤，但是如果有什么能够彻底让褐色褪去，那就是英国的冬天。德拉科现在的皮肤，就和他们在学校那阵一样苍白。</p>
他们都精疲力尽了，但德拉科的倦意更明显，他眼下青黑一片。</p>
“你是想了解奥罗规章还是特别想知道我的行为？”哈利问。</p>
“这不是一回事吗？”</p>
“事实上并不一样，答案是是的，我确实置人于死地，情势……”</p>
“让你必须如此？”德拉科接口。</p>
哈利看着他：“我会说情况‘不可避免’。”</p>
“哦，也对。”</p>
哈利收回脚朝前坐：“为什么这么问，马尔福庄园发生了什么事情？”</p>
一开始德拉科看上去不想详细阐述，但接着他还是说道：“如果赫敏没有插手救那个**，我已经杀了一个食死徒。”</p>
“哦，”哈利有些窘迫：“你知道赫敏的，当我们太疲累太愤怒以致无暇顾及的时候，她是所有人的良知所在。不可否认当必须为之的时候她也可以很无情，但通常情况，她总是在你内心深处唠唠叨叨。”哈利说这话时带着喜爱的情绪。</p>
德拉科没说话，灰色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墙壁。</p>
“这不是你想听的吗？”</p>
“在我打算杀掉多米尼克诺曼罗夫的时候，他已经对我没有威胁了。”德拉科最终说道，这算是个非常随便的忏悔，但是哈利听出了话语背后的不确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