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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相信……”赫敏几乎是自言自语。</p>
她气喘吁吁、浑身僵冷，因为缺乏常识，没有在走上露台的时候带着外套。平心而论，她也没有预料到要在深冬里即兴跑步穿越树林。</p>
好吧，至少她的脚是暖和的，感谢靴子。</p>
德拉科似乎知道自己在往哪里去，这样很好，因为赫敏感觉自己对脚下的土地毫无头绪，一路跌跌撞撞。他没有拉着她跑，就如从前的习惯一样，但却让她跟在身后。</p>
好几次，赫敏必须抓住他背后的袍子才能跟上。</p>
树木现在很稀少，她只能勉强辨认有一条花园小径。他们转过一个弯，突然一个小小的毛球冲出黑暗撞到了德拉科。</p>
“噢！”明显是个女声。</p>
随之而来的是个让赫敏险险避开的魔咒，魔咒在她身后擦着树飞过，伴着一声轻响击中了一块石板。</p>
“多德斯？”她听见德拉科说：“在你伤害别人前收起你的魔杖。”</p>
这人是唐迪思多德斯，前斯莱特林学生，外号“蝌蚪”。在他身边平躺在地上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巫，黑发长而笔直，全身妥帖地裹在一身羊毛皮衣里。</p>
赫敏没有立即认出她，即使她看上去很眼熟。</p>
“马尔福，真的是你？”震惊的女巫用一种柔软沙哑的嗓音说道。</p>
卡门梅利弗伦，赫敏的脑袋里响起这个名字，那个曾经跟着德拉科满校园跑的小小的四年级学生，但她现在不小了。</p>
德拉科拉着卡门站起来：“你们两个在这儿做什么？”</p>
“说话。”多德斯回答。</p>
“吵架，”卡门澄清，拍开自己昂贵外套上的落叶，赫敏不想去猜这外套是死了多少小动物做成的：“我们快要订婚了，如果你想知道，多德斯正在做最后的努力。”</p>
“我不想知道，”德拉科打断她：“你们看见什么了吗？”</p>
“好吧，我们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正要回去帮忙。”多德斯说。</p>
“帮忙是指躲在灌木丛里等着危险过去。”卡门嘟囔道。</p>
“他们冲着波特来的？”多德斯问。</p>
“不是一向如此？”德拉科干巴巴地回答。</p>
赫敏合起手用嘴哈暖气，真有趣，十多年了伏地魔一直想要了结哈利，每次新的攻击企图都会令她内心有所动摇警惕。有人认为她应该对此听之任之了，哈利显然就是。</p>
卡门焦躁地看着庄园的方向：“他们到底怎么进来的？难道这些旧房子没有牢不可破的咒语？”</p>
“应该有，”德拉科冷冷地回答：“我不确定潘西用的是哪种。”</p>
“而且，要计划这样一次袭击……”多德斯仔细考虑：“屋子里有三分之一的人为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工作。”</p>
德拉科正在解开外袍的隐蔽系带：“最好他们是奔着波特去的，你不这样想吗？穿上这个。”他指示赫敏。</p>
衣服伴着轻柔的“沙沙”声从他肩膀上褪下，德拉科底下穿着件合身的黑色套头外衣。赫敏为了自己想要拒绝，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操心。</p>
还有，她的手指可能开始发青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但是那轻巧的羊绒还带着他的体温。这引起了她的关注，就好像即刻就全然被他的气息包围。赫敏颤抖了下，极力想要摆脱那排山倒海的感觉。</p>
“集中注意，这就是我们所要做的，”德拉科等着那对年轻人停止不安，然后一起直直地看着他：“你们两个幻影移形去魔法部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慢慢解释道。</p>
“那她呢？”多德斯头朝赫敏歪了歪：“她不跟我们走？”</p>
“格兰杰小姐坚持要留下，所以我就不麻烦她跟着你们了。”</p>
赫敏很高兴不用和他争执：“你们遇见夜班守卫时，要求去见鲁弗斯斯克林杰。亚瑟韦斯莱这个钟点不会在那里，通过频道直接和他通话会花去太多时间，但是斯克林杰今晚待命。”</p>
多德斯的眼睛睁大了，牢牢握住卡门的手：“斯克林杰，明白了。”看上去被要求和卡门一道离开让他大为释然，但是他很快又担心起来：“等等，你们要做什么？”</p>
他好像是在问德拉科周末打算干什么，而德拉科显然不在乎。</p>
“你以为呢？我打算把那些该死的不请自来的家伙踢出我的房子。”</p>
十八个，不，足有二十个。</p>
二十个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食死徒正监控着两百个被缴械的宾客和侍者。二十个人真是冒险。德拉科估计自己在被发现前，能一口气击昏九个或者十个人，但余下的对赫敏一个人来说太多了。</p>
事实是两百个俘虏表现得如此顺从大概是因为波特并不在其中。攻击一开始，他们一定就把他作为人质扣押在另一个房间。哈利对于巫师世界的意义使得这个宴会厅里大多数的斯莱特林投鼠忌器，不尝试与入侵者战斗。</p>
对哈利来说，这既不是好消息也不是坏消息。</p>
赫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感谢老天罗恩没有来，这意味着她担心的人少了一个。</p>
德拉科和赫敏在天花板上，他们是从图书馆窗户潜回屋子里的。第二间客厅的屋顶有个活板门，他们在几分钟里爬过狭窄、布满蛛网的潮湿的通道，最终到达赫敏猜测是宴会厅梁架的地方。</p>
横梁嘎吱作响，德拉科有一次还是两次转头提醒她要额外当心。多亏了天花板蒙着的布罩，有效地保证了他们不被发现。德拉科爬到宴会厅当中，用魔杖小心地在布料割破一个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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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吗？”赫敏焦急地问。</p>
他盯着下面看：“是的，虽然我想隆巴顿因为笨手笨脚而吃了一个粉身碎骨还是什么咒语……”</p>
他用了一分钟或者更久评估情况，然后慢慢爬回她身边。几乎没有足够的空间躲在天花板的角落里，他一来到她身边两人就鼻尖对着鼻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