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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无疑比曼迪的要开门见山许多。方卓也比回答曼迪时更干脆不少：“见过。”</p>
“在哪里？”帝堂绝再问。</p>
“青果路刺球巷的入口处。”方卓回答。</p>
“你见到的是他的真面目？”帝堂绝又问。</p>
“不是。”方卓依旧简单而干脆。</p>
帝堂绝没有再说话了。</p>
方卓则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好像不太拒绝得了帝堂绝这个人，尤其是当对方面对面地站在自己前边的时候……是因为血缘么？方卓颇为纠结。</p>
帝堂绝暗自思索了一会。他确信面前的小龙已经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而后呢？他自然是该离开了，只是……</p>
帝堂绝又看了面前的龙一眼，不知怎么地问出了一句话：</p>
“是什么时候进诺亚的？”</p>
“一个月又一周前。”方卓同样下意识地回答。</p>
帝堂绝回过了神——其实在那一句并不在计划中的问话说出口时，他就已经回过了神。不过，这世上总不可能事事如同计划不是？何况感觉并不差……帝堂绝调整了姿势，接下去道：</p>
“你化形的日子，也才一个月又一周多一些吧？”</p>
方卓没有注意到这个微笑的变化，所以他只老老实实地点头：“五周又两天。”</p>
但站在帝堂绝身后的曼迪注意到了，所以他很惊讶——自从辅王和王的第一个小龙死去后，他已经不常看见这种姿势了；而等第二个小龙被风花叶抢走，他已经足足二个多月没见过这样的姿势了——这种代表轻松随意的姿势了。</p>
“在诺亚的生活累吗？”帝堂绝的闲聊还在继续。</p>
“不算累。”方卓也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着。</p>
曼迪悄悄地退出了会客室，他觉得此时，自己并不需要再留下来。</p>
“你的抚养者是？”</p>
“他叫塔米，是黑龙。”</p>
“我听说你为他拒绝了一个贵族？”</p>
“是的。”</p>
“你喜欢他？”</p>
“我很喜欢。”</p>
帝堂绝觉得自己的问题已经问得太过隐私了，可是……</p>
他看着面前的小龙。面前的小龙没有一丝不自然或者隐怒，他只是认真——很认真地回视着他，然后一一回答。</p>
出于某种考虑，一开始，曼迪就让龙把位置摆得很近，所以此时，帝堂绝和方卓之间的距离只有半米不到，近得不止能让帝堂绝很轻松地注意到方卓浅灰色的瞳孔，还能让他随手触摸得到。</p>
帝堂绝略一走神。</p>
再回过神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抚在了对方的眉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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