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后悔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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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胥华听到他这话, 却只觉得心灰意冷。</p>

他甚至都有些站不住了，都不知道到底是心理上的疲惫，还是身体上的疲惫。</p>

只是道：“………我累了。”</p>

然而他这话，却被楚子徽当做了逃避之语。</p>

他紧紧箍着白胥华的肩膀, 一时愤怒又气恼，道：“你果真，你果真是！”</p>

——果真是喜欢她。</p>

楚子徽道：“师兄总对她们那么好，可她们有什么好？！之前那女人被妖魔唆使欺骗你, 后来的阮酥玉尽为你添乱拖累你，最后又是她——”</p>

他越说越气, 也不知道到底是怒火给了他力气, 还是些别的什么东西，竟直叫他吻了上去，白胥华甚至推拒不得, 彻底被他压制住了。</p>

楚子徽脑海中也是一片慌乱，带着血腥气味的亲吻粗暴又焦灼。等到白胥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楚子徽方才放开了他, 低低道：“………我有什么不好？”</p>

他尚还压在白胥华身上，重复又问道：“我有什么不好？”</p>

白胥华却是彻底惊住了。</p>

他喉头似乎是塞了什么东西, 哽住了, 想要说话，又说不出话来, 只有脑海中轰隆隆的响。</p>

他师弟, 喜欢他。</p>

楚子徽………喜欢他？</p>

曾经不曾上心留意的诸多细节, 二人一起亲密相处的种种事情，在此刻回忆起来，却似乎都变了味儿，直叫白胥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p>

他合了眼。</p>

疲惫道：“………你走罢。”</p>

楚子徽身体一僵。</p>

他半撑起了身体，道：“师兄？”</p>

白胥华不看他。</p>

楚子徽想要去碰他，却被白胥华躲开了，他仍旧不放手，等到白胥华终于睁开了眼，冷冷看向他时………他才慌张起了身。</p>

“师兄别哭，你别哭。”</p>

楚子徽几乎要懵住了，他手足无措，想要为白胥华擦拭泪水，却再次被挡开。</p>

白胥华道：“走！”</p>

他没有骂出一句“滚”字，但这话却也与滚没有区别了，楚子徽现在又变回了那个对待心上人小心翼翼的少年人，慌张又无措地逃开了。</p>

等到没了人，白胥华方才发出一声哽咽。</p>

这是他来了这里，重新活过来之后，第一次流了泪。</p>

所有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朝他击来，本已经麻木的地方，都重新发出苦涩的味道，直叫人再也撑不住了。</p>

所幸还有系统。</p>

所幸还有系统。</p>

一直存在于他脑海中的声音，在此刻第一次化出了虚影，他紧紧拥住了白胥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已经足够安慰了。</p>

第二日，楚子徽还是来了。</p>

他不敢看白胥华的脸，只顿了顿，在白胥华反抗的情况下，仍旧褪去他的鞋袜，为他手脚上了玄铁制造的枷锁。</p>

楚子徽一边为他上锁，一边轻轻道：“………师兄忍一忍，等到事情过去，我便放师兄出来，好不好？”</p>

白胥华没有应他。</p>

楚子徽声音都抖了，他道：“师兄太聪明了，我将师兄留在这里，还是怕师兄会走。”</p>

白胥华笑了一声。</p>

他眼圈还带着一些浅红，声音也是沙哑的。</p>

他未曾发出一声讥讽，但他如今沉默的姿态，却更叫楚子徽心中沉痛。</p>

在地宫的日子，是过的极漫长的。</p>

硕大的宫殿唯独留着他一个人，太过安静，便也叫人觉出寂寞。</p>

白胥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p>

楚子徽来这里的频率，也渐渐低了，从一日一次，到几日一次。</p>

白胥华摔碎了地宫中照明用的夜明珠，只留下一地闪着微光的细碎粉尘，楚子徽见了，便又送来更多。</p>

可等到他再次用夜明珠点亮了地宫，方才发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