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答应我一个要求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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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阮酥玉的凄切寒声，他奏的曲子，却是极温柔细腻，柔肠百转的。</p>
其中欢欣喜悦之意，清晰而鲜明</p>
白胥华低眉敛目，神色间带出一丝不甚明显的暖意。</p>
甚至连唇角都微微勾起。</p>
便像是寒冬忽去，一夜春花开遍；山间冰雪消融，化作清澈溪流。</p>
可谓美不胜收。</p>
这样的人弹琴，就算技艺拙劣，曲声险恶，只看在他这张面庞的份上，也足以让人吹捧他为一代大师。</p>
更何况白胥华的琴，弹的非同一般的好。</p>
他一向是极为冷淡，的模样，眉目间永远是漠然的。此刻只有一丝暖，却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p>
曲声到了高处，急促起来时，几乎让人可以见到一名美貌少女，终于得偿所愿，见到心上人的模样。</p>
娇羞而怯懦，却又因为终于见到心上人，欣喜若狂而又惊慌失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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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叫人忍不住失笑。</p>
白胥华弹完一曲，便停了下来。</p>
他这样的人，本不该弹这般曲子的。</p>
他与阮酥玉弹奏的曲子，本应该换一换。</p>
阮酥玉的神色有些难看，她第一时间，竟然是未曾去说此局胜负，只道：“不知白兄的曲……是哪位姑娘所做？”</p>
确实如此。</p>
姑娘所做。</p>
白胥华的技艺，实在是很好。他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日里，除了练剑，其他所能接触的东西就是琴，棋，书，画。</p>
日子久了，他的剑就练得很不错。只说剑，天下人没几个能胜过他。</p>
而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作为那些日子里难得的消遣，他练得也就多了。</p>
一样东西，练得多了，技巧自然而然也就上来了。</p>
技巧足够，白胥华又一向是个用感情做戏的好手，这曲子，自然就被他奏得情意绵绵，叫人一听，就觉得作曲人与他定是有些关系。</p>
——很亲密的关系。</p>
白胥华轻抚琴弦，眉眼间的暖色尚且没有完全散去，听到阮酥玉这句问话，竟是显出了一丝本不该出现的温柔情意。</p>
他道：“此曲是故人所做。”</p>
却不准备再回答更多的东西了。</p>
故人，故人！阮酥玉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咀嚼数遍，只觉得舌根泛起一股酸涩苦味。</p>
她忍了忍，道：“我奏的曲，名《二泉映月》，我技艺不精，比不得白兄。是我输了。”</p>
本就该是她输了。</p>
然而阮酥玉话头一转，却又温声道：“但白兄这般技艺，怎能弹这种女儿家的曲子？我手头有一份琴谱，明日派人送来，还求白兄收下。”</p>
白胥华微微蹙了蹙眉，他神色间的暖意，在听到阮酥玉这番话时迅速消弭，甚至显露出一丝冰冷来。</p>
他冷冷道：“多谢姑娘好意，可惜在下只会弹这一首曲子，不必浪费了。”</p>
笑话！</p>
他说出这番话后，周边人同时生出这般想法。</p>
这般人物，这般技巧，确确实实不该只奏这么一首女儿家的曲子。他所弹奏的曲，应该是高山流水之意境，清风明月之雅姿。</p>
怎么可能不会其他的曲？</p>
只怕是他不想弹其他的曲！</p>
那位作曲的故人……怕是与他渊源极深，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会叫他只愿意弹这一首曲。</p>
实在让人想要探究，又极为扼腕。</p>
阮酥玉明显也是其中一员。</p>
她轻咬唇瓣，神色都显得有些不虞。男女之间的事情，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某些旖旎风月之事。</p>
她几乎是确定的——白胥华喜欢那位故人。</p>
情深义重，深如海，沉如山。且从未动摇过。</p>
实在是叫人心动。忍不住想，这般情谊，要是给了自己，那该是多好的事情。</p>
阮酥玉微微吐出一口气。</p>
她道：“是我鲁莽了，白兄不愿，我也求不得。”</p>
她说到这里，却又微微放软了声音，用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语调道：“这第三局，若是我赢了，那可否能求白兄应我一个要求？”</p>
却是完全没有提自己败了应当如何。</p>
白胥华没有反应，却有人已经帮他出声了，那是位蒙面姑娘，提高声音道：“你赢了，便叫公子应你一个要求，你若是输了呢，是否也得应公子一个要求？！”</p>
阮酥玉握了握手，紧接着便又露出一个笑，她道：“自然应当这般。我若是输了……便任由白兄处置。”</p>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是一片羽毛，让人心头都忍不住出现几句酥麻感来。若非对象是这么一位不食人间烟火，似乎下一瞬便能羽化成仙的美人，怕是许多人都要羡慕这句话的对象的艳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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