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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真神迦陵和大日真神凌旭当年是做过一场的, 除去当事人, 这事儿谁也不知道。</p>
那场大战惊天动地的低调——发生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却是扎扎实实毁了数十个下界，何止惊天动地, 简直毁天灭地！</p>
当然, 那数十个下界并没有生命存在, 只是原始混沌的雏形。</p>
不论是凌旭还是迦陵，都不是杀人狂, 绝不可能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来。</p>
退一万步讲, 就算他们能做得出来, 又或打入神了忘记这件事, 天道也不会答应，就算天道答应，大道也不会答应，他们远还没达到可以超越天道、大道的地步，否则也就不会有这一战了。</p>
某种程度上说，正是为了跨出这至为艰难一步, 才会有这一场大战。</p>
大道对于他们这样的先天神灵限制太大了, 他们同困在这个境界太久太久, 是以才一拍即合的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希望能在畅汗淋漓的战斗中能有所收获。</p>
结果战斗的确畅汗淋漓了, 可惜收获却是半点也无。</p>
“连你也没有办法让我突破, 看来我是当真无法突破这天生神体的桎梏了。”</p>
迦陵一边叹息, 一边豪爽地灌下了一大口酒, 清冽的酒浆肆意地漫过她殷红的嘴唇，流到了精致的锁骨之上，炫目至极。</p>
明明是这天上地下最最绝色的一个人物，却从来没有人能从她身上看到过魅惑。</p>
她的性格，已然让人模糊或者说完全忽略了她的性别。</p>
凌旭眼中满是激赏，他全不客气地朝她一伸手，笑道：“虽然没能达成预期的目的，也还是值得的……在此之前，我全没想过你居然这么能打，没能更早与你交手，乃至相识，仿佛荒废了大半人生。”</p>
“的确相识恨晚！”</p>
说起这个，迦陵也颇有同感，她抖手腕将酒壶扔给了凌旭：“只可惜相识之日也是你我分别之日，这就算我的践行酒吧。”</p>
“此话怎讲？”</p>
凌旭怔然接住，一时倒不急着喝了。</p>
他略略思忖了一回，问道：“你是打算去其它地方寻求突破？”</p>
“不踏出那一步，大抵是离开不了这个世界的。”</p>
迦陵洒然看天：“所以我的意思是，就这么去了也罢，且看之后那个人能不能成功。”</p>
“转世吗……那也谈不上什么分别。”</p>
凌旭冲迦陵举了举手里的酒壶，灌下了一口：“要是你信得过我，护持你转世的事就交给我了，点化胎中之谜的事也只管交给我。”</p>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还好是你要转世不是我要转世，至少你没我那么多的仇家，护持起来再简单不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