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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经走出了门外。随着门的关闭，指纹锁发出清脆的响声。说完这话，书念立刻垂下头，扯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p>
谢如鹤却站定在原地没动。</p>
书念纳闷道：“你忘了带东西吗？”</p>
他摇头，只是把她扯了回来。指尖在指纹锁上按了几个钮，打开管理菜单，选择录入新的指纹。随后，谢如鹤抓住她的拇指，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指纹录入。</p>
书念愣愣地顺着他的举动。</p>
直至录入成功。</p>
谢如鹤喃喃低语：“一直没机会弄。”</p>
做完这一系列操作，谢如鹤重新抬脚，往前走。</p>
但这次停住的人却变成了书念。察觉到她的沉默，谢如鹤稍稍低头，询问似地问：“怎么了？”</p>
“我家没有指纹锁……”</p>
书念的神情忸怩，松开他的手，往包里翻了翻，很快就在一个小格子里翻到了一把备用钥匙。她**唇，把钥匙塞进谢如鹤的手里。</p>
看他依然没反应过来，书念只能生硬地解释：“但我可以给你钥匙。”</p>
夜幕完全降临，大楼里一盏又一盏地亮起灯。街道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车，偶尔响起鸣笛声，惊扰了在边上走路的人。</p>
晚上的空气又冷又湿，在路灯下轻轻呵口气，就能看见白雾在眼前散开。</p>
走了一段路。</p>
书念数着步子，犹豫着要不要问他，今天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而且那些还是来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家人。</p>
她自顾自地纠结了好一段时间。</p>
最后还是作罢。</p>
反倒是谢如鹤主动开了口：“我今天接到我爷爷的电话。”</p>
“……”书念细声问，“跟你说什么了吗？”</p>
“嗯，说我爸死了。”谢如鹤忽然笑了声，“还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没认真听。就记得这话了。”</p>
书念不会安慰人，握着他手的力道收紧了些。</p>
当初，季湘宁被发现以这种方式死去，谢如鹤在一时间像是换了个人。不管这件事情跟谢冀有没有关系，都令他憎恨至极。</p>
季湘宁的死法和陈香极为相似。</p>
都是双手握着刀柄，自己将刀捅入心脏里。就像是自己将自己杀掉了一样。</p>
陈香去世的时候，警方封锁了消息。除了警方内部，没有人知道她的死亡时的模样。此时季湘宁的模样，让他们瞬间下了这是连环杀人案的定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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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鹤也因此回想起了当时陈香失踪后，陈翰正说的话。他给警方的口供带了十足的私人感情，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利刃全部指向谢冀。</p>
但不是就是不是。不论他怀着多么阴暗的情绪，希望自己的父亲立刻进监狱，或者立刻死去，也终究无法篡改真相。</p>
这次的结果依然和之前一样。</p>
警方调查了好一段时间，也查不到凶手的痕迹。仍旧是因为小镇的设施落后，完全无从入手调查。而这个犯人极其狡猾细心，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p>
这个事情被十延镇的某个居民传到网络上，渐渐闹大。</p>
引起了多方的不满。</p>
认为在第一次事件发生的时候，十延镇**就该做出应对的措施，应该申请资金安装监控，也应该继续调查这个案件，而不是任由犯人在暗处继续犯罪。</p>
因为季湘宁的死亡，谢冀也在一瞬清醒过来。他完全不在意谢如鹤的刻意针对，主动给季兴怀打了电话，坦白了这些事情。</p>
他让季兴怀来把谢如鹤接走。</p>
希望谢如鹤不要再跟着他，过上这样的日子。</p>
直到谢如鹤离开十延镇之前，书念都很清楚，他对谢冀的恨意有多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