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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千钧剑诀的最后十招……”慕容听风握紧了萧谣的手指，“这十招只要你运用自如……便能克制千钧剑诀所有剑招！”</p>
“我知道了！可是你都不再了，没人陪我打闹我学会那十招又有什么用？”</p>
慕容听风却不回答她，只是喃语道：“我累了……你以后将我火化了带回清尘筑吧……我还想陪在你身边……”</p>
“你别睡！你不能睡啊！”萧谣将所有的内力输入，殷无羁的深厚真气涌入，两人的内息完全没有作用。</p>
慕容听风斜靠在萧谣的怀里，唇上仍旧带着笑意，眉间恣意飞扬，白衣轻飞，尘埃不染。</p>
二十四年流云飞卷都泯然在这一笑之中。</p>
一阵风过，草叶倾倒，日光飞逸。</p>
萧谣的内息不绝，而殷无羁却已经收手了。他知道，慕容听风去了。</p>
而萧谣如果还不收手，她会因为内息耗尽而死。殷无羁只得摁住她，强迫她收手。</p>
“停下吧。”</p>
萧谣闭着眼睛。有些可以停下，有些永远停不下来。</p>
“为什么老天爷要他死？他没有做过坏事！他整个人干干净净！为什么？”</p>
殷无羁手指掠过萧谣的眉眼，她的泪水滴在他的指上，“因为，上天给了他极致的快乐。”</p>
“什么极致的快乐？”萧谣满脸嘲讽，她只觉得前一刻慕容听风与她相约退隐江湖从此快意人生，后一刻他们便阴阳永隔！</p>
人生极乐是什么，萧谣不知道。但是地狱滋味，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了。</p>
“你。”殷无羁回答的很简单。他知道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好，都无法开解萧谣。</p>
“我……如果没有我，他根本就不用退出江湖，就不用在今天来这个地方！他就不会死！”</p>
不过片刻，她便从云端跌入了万丈悬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p>
“他求之，得之。人生极乐，不过如此。”殷无羁望着慕容听风。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慕容听风还是十七岁的翩翩少年，还未尝尽江湖甘苦人生喜乐。他什么都看不见，双眼之中却清澈无比。他陪在萧谣床边，为了她倾尽内力。那时候殷无羁就知道这个对什么都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少年，其实是个对感情执着至深之人。</p>
但是他没想到，今日慕容听风离去，虽然万般不舍，却又从容如流。</p>
又或者他的洒脱，只是为了让萧谣放下。</p>
“萧谣，天色渐暗，我们需将听风的事情告知慕容山庄。”</p>
萧谣却讽刺地笑了起来，“不用了，我猜慕容凌日已经知道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