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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涂绵绵塞了几颗珍珠：“精神补偿。不要害怕。”</p>
涂绵绵：“……”</p>
接下来，涂绵绵就明白君凌所谓的精神补偿是什么意思了。几乎每到一个小摊上都会有摊主对涂绵绵表示感兴趣，他们就像碰瓷似的，君凌完成骂人——打人——顺东西三件套，趁着拥挤居然骗了不少好玩意儿。</p>
涂绵绵看得目瞪口呆。</p>
不过她也没闲着，买了几袋子鱼苗，几只被打晕的奇奇怪怪的像火鸡一样的生物，各种治病的草药、在鬼怪们眼中不值钱的玉石，满满当当提了一大袋子。</p>
路过有在卖成型妖怪的，娉娉袅袅楚楚可怜。涂绵绵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p>
君凌难得多嘴说道：“我以为你这样的女子会大发善心。”</p>
“还是不要了吧。没有自保的能力还是不要施加援手。”她上过一次当，又不是傻，怎么可能再贸然奔上前。</p>
君凌松了口气。</p>
“正好免得我多嘴了。那妖怪食人无数，并非纯良，别看她楚楚可怜扮柔弱。”</p>
涂绵绵抖了抖。</p>
“……”果然，妖怪就没几个善茬！</p>
尽管涂绵绵相当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不引人瞩目，但她仿佛身上自带香气扑鼻的香囊，时不时地就有妖怪凑上前来，眼馋地盯着涂绵绵，一边问君凌她值多少钱。</p>
“让开，让开喽。”</p>
有人吆喝着，涂绵绵连忙让开，这奇妙的一幕令她瞠目结舌。只见有两人一前一后举着细长的棍子，棍子上居然挂着一个人。他的胸口是一个圆形的大洞，棍子从洞口中间穿过去，将他就像羊肉串似的吊着竟然也没有喊痛，就那么被两人抬着晃荡。</p>
他的身上装饰着艳丽的羽毛，脸上画着红色的图腾，看起来就像原始森林的酋长。</p>
涂绵绵看得有些呆了。</p>
“那是贯胸国的国民。能被抬着走的都是贵族。”</p>
涂绵绵记得曾经在树上看到过这样的描述，但她此刻还是有些震惊于直扑而来的画面。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被挂着的小少爷忽然朝着她的方向望去，他的眼睛亮了亮，唇角扬起傲慢的弧度。</p>
“那个，那个平民多少钱一斤？我买了！”</p>
涂绵绵：“……”除了出生被论斤量过，此刻被这么形容还有点奇怪是怎么回事。</p>
不待她疯狂吐槽，忽然，一名阴差城管走上前，看到涂绵绵顿时惊惶地大叫道：“你这个人类怎么跑进来了？！”</p>
人类？</p>
人类！！！</p>
齐刷刷的一群视线猛然间落在涂绵绵的身上，吓得她连忙就跑。身后的君凌动作极快地抓起她的包里的钱朝天上一洒，顿时有不少的吝啬鬼见钱眼开，疯狂涌上前抢钱。</p>
蜂拥而上的妖怪要去抓涂绵绵，被动作极快的君凌用剑劈开，眼看着他们簇拥而上，涂绵绵咬咬牙猛地松开手里的一个袋子。猛然间重见光明的文鳐鱼们扑腾着翅膀飞快地冲了出去！</p>
“啪嗒嗒嗒嗒嗒——”</p>
翅膀掠过的地方打在妖怪们的脸上，他们嗷嗷吃痛怪叫，巨人国的妖怪也来凑热闹，他们不能走路，只能腾云驾雾，从云上跳下来。可惜步子沉重落地不够敏捷，不但没能抓到涂绵绵，反而压死了不少妖怪，水泄不通的集市突然被挤出一个豁口。</p>
涂绵绵竟无言以对。她没见过这么蠢的家伙。</p>
“快走！”</p>
他们两人飞奔着跑出集市，涂绵绵心有余悸地大喘气，跑得浑身是汗，双腿酸麻。</p>
她站直了身体。</p>
即使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刻，涂绵绵依然紧紧抓着手里的袋子不放。她抱着手里的宝贝疙瘩们，君凌说：“往前面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能下山，不要回头。”</p>
“啊，你不走么？”</p>
“我跟你方向不同。”</p>
涂绵绵点点头，面色感激地说：“那谢谢你了。我们有缘再会。”</p>
“走吧走吧，再迟就被追上来了。”</p>
“啊，对了。”涂绵绵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却已经找不到君凌的身影。她奇怪地东张西望，周围人迹都无，只好连忙朝着山下走。</p>
“走得可真快。”她嘟囔着向前走。本来还想跟君凌说一声，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山海公司玩，看他也不是坏人的样子。</p>
从山上下来不过几步路的功夫，面前的浓雾渐渐散开，露出大山的真正面目。</p>
涂绵绵的手机叮铃铃地响起来，她接起电话，果然是涂婆婆的。</p>
“绵绵啊，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你？”</p>
“啊，我……我有事先回公司了。”</p>
“你这丫头，不早说，害得我找了半天！”</p>
涂绵绵跟婆婆道歉，哄了半天这才算结束。她松了口气，看着怀里几袋子的东西，决定先回公司再说。</p>
公司一片祥和氛围，大家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凤皇非要看球赛，跟鸾鸟争执起来，最后被南山君抓住机会调台，画面停留在书桓这个渣男的脸上。</p>
南山君捧着幸福的大脸：“我还是喜欢如萍。依萍太倔了。”</p>
鸾鸟冷哼一声：“男人么，逢场作戏。”</p>
正在他们讨论着到底什么样的女性最讨人喜欢，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涂绵绵的身上。鹿蜀的大嗓门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什么？小涂经纪人还会有喜欢人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啊！哎？你们怎么都不吭声了？”</p>
正当鹿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的背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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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个女人？”</p>
鹿蜀：“……咦，好像快到饭点了，我去做饭吧嗷嗷嗷！”</p>
差点儿一脚把鹿蜀踹飞的涂绵绵依然沉着脸，看不出高兴的意思。其他一个妖怪忽然发现她的手里拎着一堆东西，鹿蜀捂着屁.股接住袋子，打开一看顿时惊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