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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连忙摆手，叮嘱着让涂绵绵关好大门，一群人这才散去。</p>
腰酸坐在椅子上的涂婆婆摆摆手，说：“隔三差五总有这么一次，我都习惯了。”</p>
祖孙二人鲜少提及关于神鬼的故事。涂绵绵有些好奇地问：“婆婆，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村里发生过一些传闻的时候，她不是年纪小就是在学校读书，未曾亲身经历过。</p>
“你的年纪小，不记事，知道那些乡亲们为什么独独要过来问我们家吗？”</p>
“难道——”</p>
“你七岁那年，也说见过妖怪。”</p>
涂绵绵诧异地睁大眼睛，指着自己：“我？不会吧，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p>
“可能是你吓傻了吧。当时阵势闹得大，好几个神婆子过来作法，陆陆续续闹腾一个多月，你也在床上病了大半个月，每天浑浑噩噩，总是做噩梦，我这老婆子差点哭死。”</p>
涂绵绵对于涂婆婆说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回忆里半点儿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印象，若说大病半个多月，一定会有极为痛苦的记忆才对。</p>
“哎呀别想太多，小孩子嘛，痛苦记忆忘掉了正常。你幼儿园时候被班草甩了的回忆也忘得一干二净呢。”</p>
涂绵绵：“……哦。”</p>
涂婆婆没有再提自己当年的事情，用一句小孩子被吓到说胡话来搪塞过去。</p>
一整天，涂绵绵都在试图回忆起点儿什么。但她怎么想都想不起自己七岁那年经历过的事情，这使得她魂不守舍，连饕餮什么时候出去一趟都没能察觉。</p>
一天过去，躺在床上的涂绵绵半晌睡不着。她翻过身，睡在身旁的涂婆婆闭着眼睛，苍老的声音低低：“你就别想了，有什么稀奇的，小孩子家家容易被吓到是正常的事。”</p>
“可是……”</p>
“我明天还得早起，你再吵，就跟你的小伙子睡去。”</p>
听得清清楚楚的隔壁小伙子正在捏手里的兔子玩偶，漆黑房间中的棕褐色眼瞳被染上一抹黑，他盖着被子，黑色的短发柔软却凌乱，目光专心致志地盯着玩偶。</p>
闻言，他捏绒毛的动作一顿，思考片刻后挪了挪，腾出一个人的位置。</p>
涂绵绵和婆婆对于隔壁的动静并不知晓。</p>
她的脸一红，低着嗓子小声说：“别乱开玩笑，他耳朵灵着呢。”</p>
涂婆婆闭着眼睛，又笑了。</p>
亲身经历大型骗局狼来了现场的饕餮耐心等待片刻，然后，他听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不仅睡着了，还都睡得挺香。</p>
“……”</p>
大妖怪先生忽然恍悟自己被骗了的事实。</p>
渐渐沉浸在睡梦之中的涂绵绵仿佛陷入一个越来越深的泥沼之中，手脚沉重而冰凉。她开始做梦，梦中浮现一些零碎的片段，有稻田，有落日，有清脆的风铃声，还有……</p>
她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还有，那是……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