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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东啊，你可知道你的隐瞒，你对某人的包庇，让真相迟了多久才浮出水面？如果你在天有灵……罢了罢了，前尘往事，现在人已经死了，报应也应验了，又何必执着那么多？</p>
他已到了人生暮年，看过太多世事浮沉、人情冷暖，莫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夜色茫茫的窗外，一眼看不到尽头。</p>
夜越来越深。护士查完房后，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病房里静悄悄的，乔雪桐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p>
“去睡。”男人恢复了些许力气，轻扬着嘴角，唇边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听话。”</p>
乔雪桐欣喜若狂地张开眼，对上那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眸光，她有那么一刻的恍神，“你……你能说话了？”</p>
暗自咬了咬舌头，这不是废话吗？他又没有丧失发音能力，只是身体太虚弱了！</p>
莫淮北眨了一下眼睛，乔雪桐连忙凑上去，感觉一阵微热的气息拂过脸颊，还是那两个字，“去睡。”</p>
“哦！”她很乖地应道。</p>
夜色阑珊，白雪寂寞纷飞，房间里温暖如春。</p>
莫淮北很快又睡了过去。</p>
平时他的睡眠很浅，这一次却睡得特别沉，如果不是翻身时不小心压到了受伤的手臂，这一觉他大概可以睡到天荒地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