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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到时候再说吧。】</p>
……</p>
童妙西与初雅一前一后，先后走到二楼露台。</p>
狭长的露台上摆着一套桌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p>
童妙西没坐下，而是走到露台栏杆边靠着，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点燃了一根。</p>
侧眸看了一眼安静靠在身边的初雅，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想念这个圈子？”</p>
初雅垂下眼，没答。</p>
童妙西再接再厉，问道：“我昨晚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p>
“妙姐。”她轻叹一声，“昨晚我就说过了，四年前退役时，我就打定主意不再接触时尚圈了。”</p>
初雅和童妙西，大约相识于七年前。</p>
那时候初雅才十六岁，而童妙西，当年还是个刚进入华爵工作的职场新人。</p>
然后，她成了初雅的第一任经纪人。</p>
“是吗？那真的是可惜了。”</p>
童妙西优雅地抽了一口烟，眺望远方。</p>
语气淡淡，像是在怀念什么：“你明明天生该吃这行饭。”</p>
不管是当年在T台上发光发热的她。</p>
还是现在这个用镜头描绘世界的她。</p>
初雅微怔，随即笑道：“像我这样的人，这个圈子里要多少有多少。妙姐你当年签下韩恬，难道不就是因为他也天生适合吃这行饭吗？”</p>
“他？”童妙西轻掸烟灰，抿唇道，“天分是有，不过潜力还没完全开发出来。初雅，你觉得你能从他身上看到多少可能性？”</p>
这一句问话，有点像是初雅之前写在微博上的那句。</p>
但她莫名感觉到，妙姐的话，问得比她当时要深很多。</p>
“妙姐，你……”</p>
童妙西忽然笑道：“你别紧张，我今天不是来劝你重操旧业的。”</p>
初雅侧眸看她。</p>
发现妙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淡淡的笑纹，与记忆中的她已经有了些微区别。</p>
“当年我自知没有能力将你推上国际T台，才放手将你转签给了国外的经纪公司。韩恬很像当年的你，有着绝佳的外在条件，也有天分。他曾经有机会一跃成为国际名模，但是，他拒绝了。”</p>
这一点，初雅大约能想象到。</p>
一个从国外模特大赛上以冠军出道的模特，起点就比国内模特要高很多。</p>
她也的确有点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选择回到国内发展。</p>
“为什么？”</p>
童妙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一摊手：“我也不知道。”</p>
“但是，我知道如果现在让他离开这一行，他肯定不会甘心。既然这样，那倒不如试试再次将他推到国际舞台上。”</p>
“初雅，你觉得他能走多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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