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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一个动作，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体、表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知道什么样的角度和分寸才能使画面达到最美的程度。</p>
但初雅看来看去，最喜欢的却还是自己最后抓拍下的那个眼神的特写。</p>
与她之前看到的那些硬照里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少年完全不一样。</p>
多了几分张扬锐气，也多了一点真实。</p>
初雅实在喜欢这个眼神。</p>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截下这双眼睛，然后打开私人微博，悄悄放了上去。</p>
初雅有一个私人的微博账号，会在上面放一些她平时拍的照片。</p>
当然，杂志会用的照片自然不会放上去，其他一些她自己喜欢的照片，就会发在微博上，当成一个公共相册。</p>
她将特写照片放上去，想了想，配上了一句文字：</p>
【你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样的可能性？】</p>
老李说，韩恬身上有很大的局限性。</p>
而她觉得，恰恰是那种局限，让她看到了他冲破表象的爆发力。</p>
她甚至能想象，他打破束缚的那一天，将会惊艳多少人的眼睛。</p>
刚发完微博，初雅听到脚步声。</p>
她抬头看去。</p>
韩恬已经换了一身经典款的黑色礼服，没有了俏皮的领结，没有了可爱的袋装手帕。</p>
G家最经典款的礼服，搭配上双D的暗纹衬衫和银色袖扣。（注）</p>
这套衣服很传统很成熟，穿在韩恬身上，本应该像是个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效果。</p>
然而在老李妙手之下，竟然呈现出几分尊贵不可侵犯的倨傲感。</p>
衬着韩恬略有点混血感的面孔，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刚成年的欧洲贵族。</p>
气质介乎于成熟男人与贵气少年之间，线条硬朗而精致。</p>
仿佛焕然一新。</p>
这样的造型似乎是出于韩恬自己的意思。</p>
风格与老李之前给初雅看过的那几套方案完全不同。</p>
现场不知道是谁，惊叹着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p>
韩恬目光落在初雅身上。</p>
眼中似有挑衅。</p>
即使没说话，她也能从他的神情中读出意思来。</p>
初雅笑了。</p>
起身说：“准备好让大家看看你的另一面了吗？”</p>
……</p>
三个多小时之后，初雅放下相机。</p>
拍完收工。</p>
韩恬那边正在卸妆，初雅已经收拾好准备走人了。</p>
“诶！”童妙西赶紧拉住她，“走什么走？不是说好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吗？”</p>
初雅是根直肠子，加上今天临时跑来救场本来就很大压力，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赶紧将今天拍的照片修出来。</p>
她摆摆手：“迟一点吧，我现在急着回去修片子。妙姐不好意思啦，等晚上我带着修好的样片过去找你！”</p>
初雅都这么说了，童妙西当然不好意思再拦着她。</p>
站在原地，失笑着看着初雅匆匆忙忙地跑远了。</p>
她望着初雅的背影喃喃：“这么多年了，性子倒是变了很多。”</p>
摄影棚不算偏远。</p>
初雅出来走了两条街，就找到了地铁站。</p>
摄影棚距离杂志社大约五站路的距离。</p>
顺着人流踏入车厢，车上人不多，她在角落挑了个座位坐下来。</p>
习惯性打开手机刷微博。</p>
刚点开看了一眼界面下方的红点，初雅差点一**摔地上去。</p>
她的微博爆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