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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你说。”</p>
李总又摸了一下金手表，眉头轻轻一皱，似在回忆：“当时，我记得是电气线路故障引燃周围鞋盒吧？火灾是晚上八点后突然发生的。当时鞋厂已经下班，工人们都回家了……”</p>
纪律：“那为什么高罗还在厂里？”</p>
李总茫然地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警察们也问了一圈人，大伙儿都表示不知道——是吧，警察同志？”</p>
李总转向派出所民警，寻求肯定。</p>
“不错。”民警点了下头，“当年那鞋厂的员工都以为高罗已经走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还在。”</p>
“不过也确实奇怪，”李总说，“高罗虽然工作很认真吧，但他几乎从来不加班，每天都在五点准时下班。”</p>
纪律：“原因？”</p>
李总摇了摇头，说：“不了解。他这个人吧，真的挺不爱说话的，有些事情问了也不说。”</p>
宋不羁插了一句：“那天工作时，他的行为有异常吗？”</p>
李总还是摇摇头：“过去太久了，记不得了。”</p>
话落，他又摸了摸他的金手表。</p>
他摸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宋不羁便看向他的手表，看到后，眯了眯眼。</p>
手表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手表，大约也就是杂牌，看上去不怎么样，只是表面上金色的。</p>
——这手表，有点眼熟。</p>
正想着，就听到纪律又问：“高罗和他儿子关系如何？”</p>
“高彬？”李总疑惑地皱了皱眉，“挺好的吧。”</p>
这次没等纪律开口，宋不羁就忙问：“怎么个好法？”</p>
纪律看了他一眼，又看回李总，等着他的回答。</p>
“高彬是个好孩子啊，还在村子里时就经常帮他父亲做事，村子里其他人有什么事，他也都会帮忙，人缘很好。出去读书后也经常回来看望他父亲，他们家那新房，就是高彬出钱建的呢。”</p>
“嗯？”宋不羁想了下时间线，奇怪地问，“他那会儿还是学生吧，哪来的钱建房子？”</p>
李总呵呵一笑：“警官您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农村的地啊，哪有您们城里寸土寸金呢。高彬成绩好，拿了不少奖学金，他们家又去贷了款，钱够了就建了。不过啊，唉，这老高啊，还没住一年呢，就去了。”</p>
“这得是拿了多少奖学金，才能建一个房子啊……不是，有这么多奖学金可拿吗？” 宋不羁暗想道，“我当年成绩也还可以啊，好像也没拿到过能建一个房子的奖学金吧？就算去贷款……也不容易吧？”</p>
纪大队长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三人便出了真美丽鞋厂，往高罗那没住一年的新房走去。</p>
新房距离真美丽鞋厂不远，走路不过十分钟。</p>
边走，纪律边问派出所民警：“高罗在本地还有没有亲戚？”</p>
民警摇了摇头：“没有，高罗是外来人口，他是与他老婆离婚后才带着儿子到下里村的。”</p>
一个离异的男子带着儿子独自生活，除了做鞋外也没别的手艺，虽然人挺好，但平日里也不大爱说话，而且并没有再娶妻。</p>
宋不羁整理着得到的关于高罗的信息，一边整理，一边思考，很快便走到了那房子附近。</p>
看过去，宋不羁眯了眯眼——那房子里亮着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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