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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臂倚在浴室对面的墙壁前，那人已经换好了新的衬衫长裤，唯独一头黑发还有些湿，看起来只随手抓了抓，凌乱不羁。</p>
他垂眸睨着她，笑。</p>
“好，谈啊。”</p>
丁玖玖被这不正经的口吻噎了噎，她竭力维持理智，“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对感情能……成熟一点。没必要再做彼此消耗和折腾的事情…………”</p>
听着女孩儿用不知组织了多久的话说服着他，寒时眼底情绪更深更软了几分。</p>
如果不是从徐婉晴那里听到过事实，他真要以为她就是个理智又薄情的女人了。</p>
永远演得那么好……</p>
温润在外，刀尖向内；把自己戳得鲜血淋漓，还要跟他虚饰太平。</p>
他家小领导啊。</p>
可别是个小**吧……</p>
寒时莞尔失笑，心里又不禁有些泛疼。</p>
“所以我们最应当做的就是保持距——”</p>
丁玖玖话声被对面那人的笑拦得一停。</p>
“你笑什么……？”</p>
她有些懵。</p>
——</p>
按照酝酿好的说辞，对方怎么也不该是这个反应。</p>
是一年多过去，她的掩饰水平已经倒退到负值了吗？</p>
没有给丁玖玖反应的时间，寒时带笑上前两步，直接把还懵着的女孩儿迫到了墙角。</p>
他抬手扶在女孩儿耳朵边的墙壁上，手肘屈起，向前压身。</p>
黑瞳微熠。</p>
“成年人，理智思考，……就可以睡了不负责了吗？”</p>
丁玖玖一噎，“我觉得我们并没有……”话没等说完，女孩儿脸先红透了。</p>
寒时笑得更深，“没有什么？睡了还不敢承认？”</p>
“我没有不敢——”</p>
“那就是承认咯？”</p>
“我……”</p>
“承认就好，你想怎么负责？”</p>
丁玖玖：“…………”</p>
为什么又绕回来了。</p>
丁玖玖低下头，做了三次深呼吸，才抬起视线。</p>
杏眼里之前的慌乱勉强压了下去。</p>
她咬了咬牙，绷住脸，“我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了，也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了，现在说什么负责不负责……你觉得合适吗？”</p>
“各自的生活？”</p>
寒时终于有了点漫不经心的笑容以外的神情——他轻眯起眼，缓声重复了一遍。</p>
停了一下，他嗤笑，“我没有。”</p>
丁玖玖目光一黯。</p>
垂在身侧的指尖无意识地攥进掌心，她轻声笑起来，眼神却有些空。</p>
“寒时，说话要凭良心的。”</p>
“……”</p>
寒时眨了下眼，重复一遍，“我没有新的生活。——没了你，我不可能有生活。”</p>
丁玖玖被这话震在原地。</p>
须臾后，她才瞳仁微栗地转开眼，笑声里带一点不自查的颤音，“……如果不是看过那么多和你有关的娱乐小报还有网站新闻，那我可能真的就要相信你说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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