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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心里有些触动,过去将它拿在手中。</p>
“叶子,房里有点乱,你可别介意啊。”秦瑶说。</p>
叶初正要回答,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卫北的声音:“妈,怎么……”</p>
她回头问声望去,正好和卫北打了个照面。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白T恤和运动裤,头发湿漉漉的,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叶子?”</p>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倒杯水。”秦瑶算是识趣,退出了房间。</p>
她一走,屋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卫北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叶初拿起手中的玩偶朝他晃了晃,他这才回过了神,确信真的是她。</p>
“这东西,怎么还在?”叶初问,想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进男生的房间。</p>
卫北过去坐到她旁边,把她手里的玩偶一把抢了过去:“什么这东西?它有名字的,叫超重!”</p>
叶初噗嗤一下笑了:“这名字真难听。”</p>
卫北也笑了:“是啊,挺难听的,不过我喜欢。”</p>
他说那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叶初觉得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烫,故意撇开眼不同他对视,过了一会儿,眼前忽然被递过来一块毛巾。</p>
“帮我擦头发。”他还是和多年前一样,什么话都习惯性地用祈使句。</p>
叶初点头,接过毛巾,让他背对着自己坐下,然后慢慢替他擦去发上的水珠,两人靠得很近,她能闻到他头发上清爽的洗发水味,有种能让人恢复平静的神奇魔力。</p>
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他们彼此都有话对对方说,但是谁都没有选择先开口,反而是享受起了这难得的平静。</p>
从小到大,他们只见很少像今天这样相处。</p>
过了一会儿,卫北忽然把头靠进了叶初怀里:“叶子。”他唤了她一声,低声道,“我觉得我很不懂事。”</p>
叶初没说话,继续帮他擦头发。</p>
“从小到大,我只知道给家里惹麻烦,祸闯了一大堆,还总怨我爸打我,骂他是老头子,古板不讲理。直到我妈打电话给我,说他出事了还不愿意告诉我,怕影响我学习,我才发现自己过去真的做错了,可是我现在却连当面跟他说声对不起都做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