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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萤认为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p>
要知道陆阳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今天夜里就可以试一试。</p>
这次没有准备任何的媚药，连香料都省了。</p>
她让下人送了一桶热水，哼着小曲儿把压箱底的那件裙子翻出来。轻薄的纱衣几乎透明，好在如今是夏天，这么穿应该不会太冷。</p>
容萤朝身上比划了一下，无端端起了鸡皮疙瘩。</p>
得对自己有信心！</p>
她如是宽慰。</p>
水里冒着热气，算准了时间，容萤脱了衣裳，踏进去慢条斯理的洗澡。</p>
陆阳今晚在外面有个饭局，大约再过半炷香就该回来了。</p>
她把丫鬟全都支开，舒舒服服泡在水中，信手取了些花瓣洒在面上。</p>
家里是有浴房的，容萤却故意只拿了个屏风遮挡，不过片刻便弄得满屋子都是水汽。</p>
她用爽身的香水把上上下下抹了个遍，很快，一股幽香弥漫，醉人心脾。</p>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混合着间或响起的水声，门忽然吱呀被人推开，来者大约迟疑了一瞬，脚步停在门边。</p>
不用猜也知道会是谁，容萤深吸了口气，抹了一把脸，就这么从水里站起来，她没用手巾擦拭，湿发披在背脊，水珠顺着曲线悠然滑落。</p>
顺手捞起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轻飘飘地罩在外面。衣衫浸了水，很快就密不透风地贴在她身上。</p>
陆阳喝了些酒，她绕出屏风时看见他抬眼往这边望，然后在原地站着发怔，含了醉意的眸中有些迷离。</p>
她要的，就是这般的眼神。</p>
深喘着结束了这个吻，陆阳抬起她两腿将人抱到床上，粗糙的手指**游走，目光急切而痴迷。他的唇落在她脖颈，言语间是重重的呼吸声。</p>
“你想好了么？”</p>
他问。</p>
她半是玩笑半是挑衅的回应：“你觉得呢？”</p>
入目是床头精致的雕花，容萤听到他轻笑一声，随后便是毫无征兆地刺痛，没有任何前戏也不带半分怜惜，齐根没入，她险些没疼得晕过去。</p>
身下的异样之感让陆阳不自觉疑惑的嗯了声，但这种停顿并未持续多久，比屋外还要凶猛的疾风骤雨很快袭来……</p>
帐幔在这场战争中摇曳，屋内没有风，氤氲的水雾却久久未散，窸窸窣窣的雨里传来轻轻的吟哦，似泣非泣，似喜非喜。</p>
后半夜，雨势悠悠转小，满身大汗的两个人拥在一起静听着彼此的喘息。</p>
终于过去了，容萤发觉四肢已然脱力，咬着牙蜷起腿，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摁了回去。</p>
陆阳看了一眼被褥上凝固的颜色，又转目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眼底里说不清是笑还是别的什么情绪。</p>
“怎、怎么？”容萤气息未平，不太高兴地瞪他。</p>
“没怎么。”陆阳将头埋在她颈窝，声音低到听不见，语气里却**庆幸，“突然觉得赚到了……”</p>
身体里是难以言喻的疼痛与疲惫，她却感到奇怪，因为此时此刻，心头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愤恨，反倒是静如止水，毫无波澜。</p>
容萤曾卑劣的想：如果陆阳是凶手，那她也算半个帮凶，并且和他相比，她的灵魂更加龌龊，甚至无法奢望得到原谅。</p>
因为他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而她却是披着伪善的皮，做着人渣的事。</p>
很早之前听街头巷尾传，陆大将军不近女色，手腕狠辣，盛气凌人。当然也不能说他清心寡欲，只是南北二帝相争时，他忙着征战沙场，江山统一后又被今上派去西北平乱，足足耽搁到二十九岁还没成亲。</p>
他这个人追逐名利，并不恋家，因此就算一直未娶妻也没放在心上。</p>
可容萤此后才知道，什么不近女色简直就是谣言。</p>
殊不知，一个人几十没年没开过荤的人突然尝到甜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p>
月中的时候，她终于来了癸水，差点没跪下来给老天爷道谢了，毕竟难得有段日子陆阳可以放过她，就是过程痛苦了一点。</p>
初秋，天气刚转凉，容萤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了个结结实实，即便如此，她额头还在冒冷汗。</p>
“疼成这样？”陆阳坐在床边，手探了探她的头。</p>
“唔……老毛病了。”</p>
他叹了口气，“知道有毛病还不忌口？昨天看你喝冷酒喝得挺开心啊。”</p>
容萤暗骂道，还不是看你在那儿吃得香，自己才嘴馋灌了两壶。</p>
“你不上朝了？”</p>
陆阳摇头，“告了假，在家陪你几天。”</p>
“告假？没必要吧……我这病又不严重，让人知道多难为情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