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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几乎是落荒而逃的。</p>
她跑得离车有十米远之后, 黎秦越才放开了揽着卓稚脖子的手， 面上笑容没了, 嘴角的甜蜜也没了, 油门一轰， 车子以诡异的角度滑了出去。</p>
卓稚喘匀了呼吸, 没敢说话。</p>
车子跑过一条街区， 黎秦越突然开口：“我是不是太小气了？”</p>
“没没没。”卓稚用力摆手， “应该的应该的。”</p>
“你好敷衍。”黎秦越依然没什么表情。</p>
她俩之间的交流, 一向以真诚为主。卓稚刚刚暴露了不那么真诚的一面, 这会不敢再有所隐瞒，盯着黎秦越看了会， 道：“就是……有点惊讶？”</p>
“惊讶什么？”</p>
“就, 会在李凡跟前……”卓稚抿了抿唇, “那个。”</p>
黎秦越看了她一眼：“要不然呢？去那个学弟跟前？”</p>
“啊……”卓稚顿了顿, “正常流程不应该是这样吗？”</p>
“真傻还是假傻？”黎秦越问她, “你看不出来李凡对你有意思？”</p>
“啊？？？”卓稚简直肉眼可见地头顶冒问号。</p>
黎秦越点了点头：“卓小花, 你真棒。”</p>
车子最后开进的地方, 是自家小区的停车场。</p>
黎秦越叫了外卖， 吃饭的时候还饶有兴致地看了电视, 等酒足饭饱之后， 她对卓稚招了招手， 道：“你过来。”</p>
卓稚心里一直忐忑着, 到了这会恨不得伸头一刀, 立马窜了过去。</p>
黎秦越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拿了手机点开个视频，开始投屏。</p>
是个动画片，画风简洁，唱着很可爱的歌。</p>
黎秦越又没行动了，卓稚听了十几秒的歌，终于还是没忍住转过头对黎秦越道：“姐姐，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跟她玩了。”</p>
“嗯。”黎秦越应了一声，拉了拉她胳膊。</p>
“就那个事，我也是提前不知道，不然我不会让它发生的。”卓稚抿了抿唇，“要么下次学校的联谊会，姐姐跟我一块去吧。”</p>
“去干嘛？”黎秦越视线放在电视上，“把我们刚才在车里干的事，当着你所有同学老师的面来一下？”</p>
“也不是不可以。”卓稚点头，挺认真的。</p>
“可以个屁。”黎秦越道，“别把这事不当事，影响挺大的。”</p>
“也不一定吧，都什么年代了……”卓稚嘟囔着。</p>
“你以后大概率进体制内。”黎秦越揽着她，捏了捏她后脖颈，“再说了，你觉得你出柜，追你的女的就少了？”</p>
“我们学校本来女的就少！”卓稚喊。</p>
“呵，你真对自己没点数。”黎秦越朝电视抬了抬下巴，“喜欢你的女孩子会比喜欢你的男孩子多。”</p>
“诶？”</p>
“要我给你数一数吗？”黎秦越眼神危险。</p>
“不用不用。”卓稚这点智商还是有的。</p>
“看电视。”黎秦越道，“正片开始了。”</p>
卓稚刚开始觉得，动画片嘛，姐姐突然变了口味想要看，那她陪着就好了。</p>
正片开始两分钟后，她深深地在心底感叹道，人，果然是本性难移的。</p>
黎秦越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做一个天真烂漫纯真可爱的少女？</p>
动画里的两个女孩子，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因为不是真人，所以姿势愈发清奇，身体状态愈发诡异，配音也逐渐到了让卓稚开始考虑自家房子隔音效果的地步。</p>
卓稚一边抱着水杯喝水，一边瞄黎秦越：“姐姐，这个……”</p>
“我曾经说过，答应你的事，会全部都做到。”</p>
黎秦越的语气很正经，表情很认真，她的侧脸在电视光芒的照映下，闪着近乎圣洁的一层毛茸茸的光。</p>
如果电视里这会播放的不是黄色动画片的话，卓稚大概会感动得哭出来。</p>
“所以呢？”卓稚咧了咧嘴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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