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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扮好出门, 不仅围的是一样的围巾，黎秦越还搭了个跟卓稚同色的外套。</p>
外面天冷，一出屋子卓稚便攥着黎秦越的手塞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兜里，唠唠叨叨：“你知道你为啥总是手冷吗？你衣服穿太薄啦。知道自己容易冷, 就得穿厚点，羽绒服有什么不好的啦, 现在的羽绒服不都挺好看的吗，非得穿个大衣……”</p>
黎秦越偏头看她：“我现在叫你爸爸都不够用了, 我爸都没你唠叨得这么婆妈。”</p>
“我没管你。”卓稚赶忙撇清身份，道, “我就是给你讲个故事。”</p>
“你这叫给我讲故事？”</p>
“对啊，这是故事的开头，引子, 接下来就可以说，很久很久以前了。”卓稚带着人往广场走，“很久很久以前，天一冷，我就只能穿棉袄棉裤，就那种手工做的棉裤, 你穿过吗？面子里子两片布一夹, 中间是当年新收的棉花, 可暖和了, 但也是真的丑啊, 再瘦的人腿中间都没缝。两条腿挤吧挤吧走, 跟企鹅似的……”</p>
山庄里因为圣诞有活动，人流量比平时大了不少，出了别墅区就挺热闹的，大都是年轻人聚堆玩，但也没哪堆的话题是她们这样的。</p>
黎秦越听着好笑，但又觉得有趣，偏头看着卓稚那张小嘴巴拉巴拉的，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就觉得说什么都行，都能听着让人乐呵。</p>
等到了广场，这摆设就莫名其妙地和卓稚嘴里的话题接上了轨。现在的人日子过舒坦了，能玩的多了，玩腻了又开始回忆过去，舞会在哪黎秦越没瞅着，满眼望去能瞅着的都是些露天的小摊子。</p>
套圈，打气球，买定离手，摇摇椅，碰碰车，弹簧床……十分有年代感。</p>
“这年会吧，”黎秦越道，“还是追忆似水年华主题的那种。”</p>
卓稚抬手指了指：“你看奖品区，还是很圣诞的。”</p>
黎秦越望过去，红红绿绿的，拿圣诞帽包着的，拿红袜子包着的，派发的工作人员穿着个没头套的圣诞老人服，中西合璧，氛围感人。</p>
“哦。”黎秦越应了一声。</p>
“我们可以先玩游戏，赢了之后集卡，就可以去奖品区抽奖了。”卓稚道。</p>
“你搞得挺清楚。”黎秦越笑她。</p>
“我中午买菜的时候看宣传栏了。”</p>
“我要是不用蓝溪那事要挟你，你是不是压根也没打算出来啊？”黎秦越抬手指，“那那那那，对你来说不都等于奖品免费拿吗？”</p>
“也不是啦。”卓稚低头盯着自己脚尖。</p>
“你这脑袋瓜到底想什么呢？”黎秦越没来由地有些不爽，“为了知道那点事，才出门讨好我？”</p>
“不是！”卓稚立马大声道，脑袋瞬间抬了起来，瞪着黎秦越。</p>
“没发现啊，你眼睛还能瞪这么大。”黎秦越也瞪她。</p>
“真不是！”卓稚错步站到她面前，把她另一只手也攥进了手里，“蓝溪后面肯定都晋级了啊，这事我不用非得找你问也知道结果啊，我是真心跟你出来玩的。”</p>
“你去找她问了？”黎秦越的重点总是转换得很快。</p>
“没，我没她**。”</p>
“真的？”</p>
“真的！”卓稚立马掏手机，“不信你看……”</p>
黎秦越瞄了眼她手机，卓稚翻开的通讯录里电话号码寥寥无几。</p>
“微信呢？”黎秦越问。</p>
卓稚又赶忙换到微信。</p>
除了“秦越姐姐”，就是订阅的公众号。</p>
黎秦越抿唇偏头笑了笑：“谁要看你手机了，我这会又不是你女朋友，没资格查你的岗……”</p>
卓稚收了手机：“不是女朋友也可以查。”</p>
“谁都可以查？”黎秦越的眉头又皱起来了。</p>
“哎呀，姐姐你怎么这么麻烦呢！”卓稚道，“当然不是谁都可以，我意思只要是你，什么身份都可以查，我是你的保镖呀，没有秘密的。”</p>
“哦。”黎秦越也不知道该乐还是该生气，拽着卓稚往前走了几步，“等等，你说我麻烦？”</p>
“是啊。”卓稚猛地松开了她的手，往前跳了两步，“麻烦精！哈哈哈哈哈……”</p>
黎秦越觉得在这种环境里，两个人哈哈哈笑着追来追去挺傻的。</p>
非常傻！超级幼稚！你看看旁边那对跑来跑去的情侣，跟脑子被驴踢了似的……</p>
“姐姐，来呀！”卓稚站在一个卖棉花糖的摊位上向她努力招手，“来看看我给你表演！”</p>
黎秦越瘪了瘪嘴，脚没受她控制，还是跑了过去。</p>
只不过她控制着没抽风似的笑，所以看起来应该还算成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