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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没认真呢，你见过我带别人吗？”黎秦越抿口茶，笑着道，“小朋友年龄太小，害羞，所以我就没说那么正式。”</p>
“感情这事，也是好玩。”米兴益道，“谁都没想到，你找了个小女朋友。”</p>
“年龄大小，性别男女都无所谓，主要得喜欢。”</p>
黎秦越本来提女朋友三个字是为了表明身份，让米兴益给她一个面子，让卓稚插手这件事，但这会聊起来了，她发现自己还挺乐意聊的。</p>
于是就多说几句：“你肯定看不出来，她功夫可厉害了。”</p>
米兴益笑：“哪方面功夫？”</p>
黎秦越也笑：“哪方面都厉害。她打架那个利落劲，我上次见到这种人，还是米叔叔开会时带的那个助理。”</p>
“他保镖，”米兴益道，“你是有职业控吗？”</p>
“不，我就控我家那个。”黎秦越得意洋洋的。</p>
卓稚进到会议室时，一个男的正在跟容花急赤白脸地吵架，内容大概是你让我来的，要判刑什么的都是你的事。</p>
单方面吵架，容花并不应声，只是在不停掉眼泪。</p>
眼睛红肿得厉害，眼皮耷拉下来，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眼睛形状。</p>
卓稚心里一揪，对那个男的道：“你别吵。”</p>
男的见来的是个年轻小姑娘，喊起来：“我不吵，我不吵我要进局子了，我拿钱给人拍个视频而已，怎么就被人当贼抓了，我上哪里说理去。”</p>
“上公安局说。”卓稚走到了容花跟前，桌上放着包纸，但容花并没用，卓稚抽了两张递给她，“别哭了。”</p>
男的上前一步还要再吵，卓稚心里烦得慌，抬手没客气，将他半个膀子往后拧去。</p>
男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卓稚道：“说了你别吵，那边待一会去。”</p>
男人是个吃软怕硬的，没敢再出声，乖乖找个角落坐下去了。</p>
容花没接卓稚的纸，卓稚便一直拿在手里。</p>
她道：“这事你其实不想进警局说吧，要找警察有用的话，也不用折腾这么一大圈了是不是？”</p>
容花抬眼看了她一眼，突然就有些崩溃：“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没办法了……”</p>
“嗯，我知道。”卓稚在她面前蹲下身，用手里的纸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要有办法，谁想这样呀是不。”</p>
“我孩子丢了，我孩子丢了……”容花说出这一句，声音不大，但每个字眼仿佛都重复了千万回，痛苦，绝望，反反复复的折磨，撕心裂肺。</p>
卓稚突然眼睛就红了，她抬手抓住了容花的手：“丢了我们找，一直找一直找，总会找到的。”</p>
那只手粗糙，太过粗糙，像攥了一截老树根。</p>
容花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她看着卓稚，另一只手抬起，小心翼翼地想去蹭卓稚的脸颊，但最终并没有放上去。</p>
那双快要哭瞎的眼睛，就这么紧紧地望着卓稚，似乎笑了一下，但很快淹没在那张苦难的脸上。</p>
容花说：“我的闺女，要还活着，跟你差不多大了，跟你差不多了……”</p>
卓稚低头，眼泪掉下来，很快被她抬手抹了。</p>
她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深呼吸两口气，抬头对容花道：“她一定活着，你是有她什么线索了，所以过来找米总的吗？”</p>
容花摇头，声音嘶哑：“我找不到，找不到，才来找大官的。”</p>
卓稚道：“你报警了吗？备案了吗？加入寻子的互助组织了吗？家是哪里的，跑过哪些地方了？”</p>
“都找了，能找的都找了。”容花摇摇头，“十二年了，找不到，找不到。”</p>
“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用这种方法？”卓稚胸腔闷疼，嗓子干得难受。</p>
容花把手从她的掌心里拿了出来，一开口又是一连串的眼泪：“我没几天可活啦，别人还能说出法子，我就按这法子来。我闺女要在这活世上，我活着想见她一面，要她不在了，我下了黄泉再去找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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