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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用草团起来的绿色坨坨，黎秦越没客气，上手拨了拨，补充道：“什么破东西……”</p>
“猪。”卓稚回答她，“你，属猪。”</p>
黎秦越猛地抬头盯着她，眼神像刀子一样在卓稚脸上剜。</p>
卓稚的笑容一顿，愣愣地问她：“怎么了？不喜欢吗？”</p>
足有半分钟黎秦越没说话，最后猛呼了一口气，才道：“这要换个人跟我说这话，我就上手抽了。”</p>
“为什么？”卓稚一脸不解。</p>
“**感觉不到这话连起来是骂人吗！！！”黎秦越吼了出来。</p>
“骂……”卓稚顿了顿，终于反应了上来，抿了抿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没注意。”</p>
黎秦越继续吼：“这就是你说的好事？！”</p>
“你的生日，当然是好事。”卓稚道，“你这么漂亮的人来到这世上，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p>
黎秦越下一句吼噎在了喉咙里，她看着卓稚，半晌没接话。</p>
卓稚也看着她，无遮无掩，坦荡荡。</p>
别墅里寂静，除了两人的呼吸，什么声响都没有。</p>
暖气温度有些高，黎秦越的情绪大起大落，身上冒了层薄汗。</p>
“礼……”卓稚还是憋不住了，又准备催。</p>
“这哪里像个猪了？”黎秦越低头戳了戳她掌心里的草团。</p>
“拿起来看好一点。”卓稚嘿嘿笑了下，“我技术不太好。”</p>
黎秦越两根指尖捏起那个团，左右瞅了瞅，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卓稚下蛊了，真看出点猪样。</p>
她皱着眉，总觉得自己在骂自己。</p>
卓稚清楚自己的礼物有些太敷衍了，但情急之下，也只能如此了。</p>
她本来没打算来这一出，保镖身份送生日礼物，没这个必要。</p>
但她听到了黎秦越朋友对她的背叛和算计，这样的坏事要告诉雇主，卓稚还是想先找件开心的事冲淡一下即将到来的悲伤。</p>
黎秦越还在打量那个潦草编出来的草团猪，看样子，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这个东西。</p>
卓稚突然有些心疼她。</p>
假面的并且包含违法项目的盛大舞会，还不如一只一分钟边走边捏出来的猪真诚。</p>
卓稚低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还应该再做些什么。</p>
灵机一动，她转身去开一旁的行李箱。</p>
黎秦越问：“你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拉了个箱子过来？”</p>
“刚才去了躺舞厅。”卓稚翻到东西，藏在怀里，又快速起身转身藏到了背后。</p>
那个灿烂的属于生日祝福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在她脸上：“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p>
“什么？”黎秦越眉头皱得更紧了。</p>
“当当啷当。”卓稚举起了手里的轲师傅红烧牛肉面，“长寿面，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p>
“……”</p>
黎秦越：想骂脏话，又不好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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