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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军这句话，隐隐有种命令胖二副的意思。胖二副皱眉看着铁军。</p>
但铁军不仅不回避胖二副的眼神，还再次强调一遍，让他去看看光头怎么样。</p>
我知道铁军不是乱办事的人，我细细品着，突然明白点什么。胖二副默默想了想，最后也笑了一下。</p>
他微微点头，向光头的床铺走去。</p>
我们仨站在原地观察着。胖二副个子不高，最后还踩着下铺，半悬空的站着。这样他能跟光头几乎脸对脸。</p>
我看光头一直没动静，以为胖二副会轻轻喊几声呢，谁知道他盯着光头，直接皱起眉头，还伸手对准光头的鼻前探过去。</p>
这不是好现象，我跟发现什么一样，心里咯噔一下。</p>
过了几秒钟，胖二副脸沉下来，看着四周的偷渡者，对大家喊了句，“这小子死了！”</p>
整个客舱跟炸锅了一般，很多人不相信的反问句，“什么？”</p>
胖二副对大家的这种反应很不满意，他指着娃娃脸，让他上甲板，把船长找来。</p>
娃娃脸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慢吞吞的配合着。我们仨等不及，铁军让大嘴去找船长，随后我和铁军一起凑到胖二副身边。</p>
我俩个子相对高一些，一挺身子一翘脚，就能看到上铺的情景了。</p>
我发现光头整个脸发红，尤其脸颊和勃颈处，都有点红肿的架势。另外他嘴角挂着丁点的白沫子，嘴唇也有青紫的意思。</p>
我第一反应，这是中毒了。</p>
铁军比我观察仔细，甚至也踩着下铺，提高自身高度，伸手对着光头身子摸了一番，还掰开眼睛看了看。</p>
铁军和胖二副一起踩着下铺，这让下铺这个偷渡客很不满，他乱念叨几句，但没人顾得上他。</p>
铁军检查后，念叨说，“这人死前精神恍惚，四肢肌张力增强，有些肌肉组织明显有强制性痉挛的迹象。”</p>
胖二副听到这儿，忍不住问了句，“你竟知道这么多？”</p>
我也觉得铁军表现的太专业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我接话解释句，那意思别看我们以前做土匪的，但我们文化程度很高。</p>
我为了也表现的很专业，也踩着下铺，对着光头身子摸了摸。给我感觉，他四肢硬中发软。</p>
下铺那偷渡客彻底不乐意了，喂喂两声。</p>
铁军也不想总这么半悬空的站着，就跟我说，“一起来，把光头拽下来。”</p>
不仅是我，胖二副也配合着。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起动手，很轻松的让光头平躺到地上。</p>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光头在锅炉室负责烧煤，他会不会是一氧化碳中毒了？</p>
我把这想法说出来。胖二副点头说很有可能，铁军却摇摇头，说乍一看确实很像，但想必没那么简单。</p>
他让我一起把光头衣服脱了，他专门负责检查光头上半身，我查下半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