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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身板再瘦长，那点分量还是在的，容滋涵在医院被他扣在沙发上一次，现在他一身的汗把她压着又是一次，实在忍无可忍地扯他的头发，“起来！”</p>
“容大小姐，你也太忘恩负义了。”他拿着鸡毛当令箭，还十分惬意地将头渐渐往她脖子向下的地方靠去，“刚刚享受了那么长时间的公主抱还被高中生以为是在拍偶像剧都不知足，别的女人估计乐得嘴都合不拢了。”</p>
容滋涵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不咸不淡，“牛奶小姐那部新作连续剧里的剧情到底出自何处我现在差不多了解了。”</p>
封卓伦轻轻松松地把话接过来，这时娴熟又自然地直接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闭着眼睛小声嘟囔说，“别翻旧账。”</p>
卖萌可耻，人至**则无敌。</p>
她脑中闪现着这十个大字，手一抬就往他头上撩，封卓伦像脑袋上多长了一只眼睛一样，闭着眼睛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用力地狠狠亲了一口。</p>
他唇吸间呼吸没刚才那么烫了，脸色也好了许多，那一路人来疯抱着她走倒还真的让他烧退下去不少。</p>
一室久违的安静，他的胸膛这时微微起伏了几下，伏起身体反过来抱着她在枕上躺好，拉起被子紧紧裹着她，从后连着她和被子一起扣在怀里，闭上眼睛作势要准备睡了。</p>
“封卓伦。”她没有动，目光落在卧室干净雪白的墙角，背对着他平平静静地，“现在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p>
说过那么伤人的话后又好像后悔急迫的担心，有什么意义？</p>
她知道他们的开始是许多女孩子年轻的时候盼望的那样——因为自己的好友而结识对方，相遇之后分开，然后再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重逢，新鲜感淹没自己的所有感官，或许根本还不了解对方，相处没多久却已经觉得钟意，想着哪怕在一起试试看不当真也好啊。</p>
他长得好，职业又与众不同，会说流利的好几国语言，去过很多国家，知道很多她都不懂的事，会调情、更会浪漫。她即使在他之前已经经历过种种般般，已经不是莽撞又不计后果的年纪，却也觉得错过这样的人很可惜。</p>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沉迷于初衷的**，”她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更别谈坚持。”</p>
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p>
这不是残酷，因为**如果真的褪去得一干二净，他们之间还有什么？</p>
除了眼下这段不知道能够称作什么的关系，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p>
房间空旷，她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p>
封卓伦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搂抱着她的双手收得越来越紧。</p>
“你在问我要什么？”他声音听起来亦是平静的，“感情？……还是爱情？”</p>
容滋涵笑了笑，没有再说话。</p>
…</p>
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没有人了。</p>
封卓伦揉了揉眼睛，推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p>
她走了。</p>
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回床上，皱着眉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因为睡得沉也好，出了一身汗，热度全部退了下去。</p>
她的脚踝扭到了，那她自己是怎么从床上下来、从公寓里挪出去、坐电梯、下楼打车走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