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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墙壁上仿佛是凭空生出了个女人脑袋，她的面色是一种近乎发青的惨白，从额头流至下颌的鲜血早已干涸。浑浊发黄的眼珠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刀一鬼，看上去心情糟糕极了，如此僵持了十多秒后才重新消隐在墙里。</p>
过了好一会儿，山姥切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p>
“她……来干什么？”</p>
“可能，”白布幽灵认真思索道，“是嫌我们两个吵得烦吧。”</p>
……不，明明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在嚷嚷而已。</p>
山姥切想。</p>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说过？”</p>
白布幽灵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们有人搬进了空房间……”</p>
“嗯，”山姥切道，“刚来的三日月住在隔壁——”</p>
他声音顿住，与之不约而同地看向墙壁。</p>
山姥切：“……”</p>
白布幽灵：“……”</p>
*</p>
三日月走进餐厅时，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p>
“哈哈哈，怎么都看着我？”三日月宗近浑不在意地笑问，“是我把衣服穿反了吗？”</p>
说着，他还真的低头检查了一眼。</p>
“……不，衣服没问题。”</p>
堀口千里想到山姥切转述的话，再看看三日月这没事人似的样子，心生迟疑。</p>
“三日月，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p>
“甚好，甚好。”</p>
千里观察着他的神情，还真找不到一丝异样。</p>
“小姑娘提供的被褥很柔软，床板的硬度也刚好适合我这个老人家。”他乐呵呵道，“睡了个好觉呢。”</p>
“三日月殿……”烛台切忍不住插口问，“您有没有见到其他的东西？”</p>
“其他东西？”</p>
后藤：“女鬼……之类的。”</p>
“女鬼？那种东西没见到啊，”三日月不甚明白道，“不过，倒是做了有点奇怪的梦。”</p>
众人：“……梦？”</p>
“唔。”</p>
他回忆着说道。</p>
“好像梦到有人站在我床边呢，但是我没太看清。”</p>
烛台切：“……三日月殿。”</p>
“嗯？”</p>
“那个应该不是梦。”</p>
“哦，难不成说，”三日月恍然，“那个是真的鬼吗？”</p>
堀口千里点点头，“山姥切看到了，穿着白裙子、满脸是血的女鬼从你房间那侧的墙壁冒出来。”</p>
三日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p>
“哈哈哈哈，怪不得那时我觉得很真实呢，原来的确是现实。”</p>
他这接受得也未免太过淡定了点。</p>
“三、三日月大人，”光是听了描述就忍不住抱着小老虎发抖的五虎退战战兢兢地问，“您难道不害怕吗？”</p>
“害怕？不不。”</p>
他笑道。</p>
“没有打扰到我这个老爷爷的睡眠，而是安静地站在一边，这不是十分善良的举措吗？”</p>
善……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