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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青江？”</p>
听到他的话时, 堀口千里正背对着加州清光将文书插回书架上，闻言动作一顿。</p>
“可以啊。”</p>
“……你就这么答应了？”</p>
“不然呢？”她转过身，眼睛都没眨一下，“我说过让你们自己选了。”</p>
跟她相比，加州清光觉得自己都要更像个可能会因此有性命之忧的怨灵一些。</p>
“你难道没听说过‘笑面青江’这名字的由来吗？”</p>
“那本全刀帐的影印本在拿给你们之前, 我自己看过, 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砍杀了微笑的幽灵’, 我记得是这么写的。”她说，“你们会做一个对我不利的选择吗？”</p>
光凭这几天付丧神们对鹤丸的严防死守——</p>
“不会，而且八成还有别的打算。”在加州清光开口之前，她先一摊手，自问自答道。</p>
“我挺好奇，”堀口千里敲了敲另一本书的书脊, “为什么你们选的是笑面青江, 而不是其他——有灭除鬼怪传闻的刀有不少吧？”</p>
“一开始后藤提议石切丸的时候，”加州清光僵着脸道, “长谷部说，万一把主人也一起超度了怎么办。”</p>
堀口千里：“………………”</p>
看着她转身抖动的后背, 加州清光有些不满, “别笑啊。”</p>
“不不, 我没笑。”千里一挥手，试图蒙混过关, “所以你们是从AOE攻击和单体攻击之中选了单体攻击——”</p>
加州清光：“……什么攻击？”</p>
“那个不重要。”</p>
她挑挑眉。</p>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担心, 我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超度, 也不会被送到这个地方来了。不过呢，也说不准，毕竟我没有亲身经历过。神刀和斩杀过女鬼的笑面青江，还真不好说哪个对我威胁更大。”</p>
“你一开始提出的时候，”加州清光的眼神有几分锐利，“就把这种风险考虑在内了吧。”</p>
“嗯，但现在只能这么做。”</p>
从眼神到表情，堀口千里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对此的在意。</p>
“本丸不可能一直保持这样，而我又做不到收回力量，那么就需要有人替我将那些会生出麻烦的东西斩除。”</p>
加州清光在乎的不是这个问题。</p>
拥有这种能力的刀剑，斩除妖魔是他们的本能，那么，对于明知如此还主动圈定出这个范围的审神者——</p>
“你是还带着当时的想法吗？”他问。</p>
堀口千里眼中的光闪了闪。</p>
“谁知道呢。”她随口道，“你们倒是给我提供了个新思路——超度什么的。”</p>
“不可能。”</p>
加州清光直截了当道：“长谷部会看着你的。”</p>
堀口千里：“……为什么要跟防备鹤丸一样防备我？我可以承诺不会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召唤新人来驱除我自己的。”</p>
“因为你刚才那个回答。”</p>
千里难得地“啧”了一声。</p>
“你好像很希望我活下去啊。”她饶有兴致道，“明明当初半夜想暗杀的也是你。”</p>
“这年头，愿意打扮我的主人可不太好找。”</p>
从她手上接过队长令牌，加州清光转过身。</p>
“那我走了。”他又停下步子，“不说点什么吗，主人？”</p>
在说到“主人”时，他稍微拖长了声音。可能是由于个人经历的原因，堀口千里想，不知道别家本丸的加州清光撒起娇来是不是这么别扭。</p>
“一路顺风，祝你们好运。”</p>
“召唤笑面青江的事等我们回来。”</p>
“是是，我知道了。”</p>
堀口千里一顿，忽然觉得这对话方式听着有点耳熟。</p>
这不是跟平时反过来了吗？</p>
那头，加州清光已经出了门。她站在书架前也找不着去追究的对象，忿忿地打开手上的册子，试图从飞速翻动的纸页中找到她需要的那一页。</p>
鉴于上次审神者协同出征时发生的事，堀口千里被刀剑们坚决要求留在本丸，并保证他们肯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情况不对就使用回城符。她自己也不想再经历那熟悉的憎恶低落到厌世的感觉，思考片刻也就答应下来。</p>
——找到了。</p>
视线扫到目标的字符，堀口千里按住纸面。</p>
时间为西历二二零七年冬十一月二十三日，大批时间溯行军在厚檻山出现，时之**发布相关任务的频率和赏金也达到了空前的程度。单骑出征的一期一振当时所接下的任务，视他所歼灭的溯行军和检非违使，完成程度为百分之八十七。</p>
“长谷部。”</p>
被叫到名字的付丧神侧首，“是。”</p>
“这三年时政历次的活动记录整理好了吗？”</p>
“还没有，”长谷部把盘子放在桌上，“主人急着要吗？”</p>
“没关系，你慢慢来，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可能要对比。”</p>
——如果他们在厚檻山找不到一期一振的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