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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张神色复杂。</p>
他抹把脸深深的呼吸，淡定点，谁让你喜欢上一个**呢。</p>
陆城跟白严修打的时候，黑雾变成顾长安的样子，前者根本下不去手，后者勉强能出招，但顶多就是平时的一半水平，超常发挥是不存在的。</p>
陆启明在心里直摇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阅历少经验少，明明知道是假的还当真，应变能力太差了。</p>
结果当他亮出他的，黑雾成了一个女人，眉眼间蕴着烟雨江南的气韵，一颦一笑让人为之心动。</p>
陆启明一秒看痴。</p>
“多年过去，人类竟然没有一点进步，还是这么愚蠢，自欺欺人。”</p>
女人手脚一点点消失，变回一团黑雾，它刚嘲讽完就发狂的咆哮着朝一处方向冲去。</p>
月牙一爪子抓了一缕黑雾就往嘴里塞，吃完就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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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顾长安料到月牙来他家，是跟地底下这位有关，但他没料到对方是来吃它的，趁着他们跟它斗打斗的时候，自己偷偷摸摸的开吃，吃的过程中还一脸“真难吃”的表情。</p>
真够可以的。</p>
顾长安看逐月要追着老妖跑，他连忙大声喝道：“回来！”</p>
没必要去追，本来就是把它放出来，计划只是有一点点变动，再一个就是时间提前了而已。</p>
逐月在半空停顿一秒，转头飞到顾长安手里。</p>
顾长安刚才只是情急之下喊出来的，没什么把握，他将剑握紧，心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p>
也许是感受到了顾家跟这把剑之间的羁绊。</p>
逐月回来，弋阳也跟着回来了，它一直围绕着逐月飞，依依不舍。</p>
这个画面有种说不出的震撼，主子是一对，剑也是一对，多深的缘分啊，这么特殊关照，一定是老天爷的亲儿子。</p>
陆城突然拉住顾长安的手：“快走！”</p>
白严修他们紧跟其后。</p>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老宅在他们面前轰然倒塌，尘土飞扬。</p>
夜风一阵一阵袭来，烟雾渐渐散去，变成了一堆废墟。</p>
大晚上的，邻居们纷纷从自己家里跑出来看情况，地震了吗？那怎么他们家都没事，只有顾家塌了？</p>
四周没看到什么人影，他们惊魂未定的报警。</p>
白母出来的急，鞋没穿，外套也没披，她恍恍惚惚被女儿跟老伴拉着往家走，快到家门口时她忽然大喊一声：“给长安打电话！”</p>
结果怎么都打不通。</p>
顾长安的手机在废墟里面，打得通才怪。</p>
这会儿顾长安几人在山脚下。</p>
陆启明不在，旧伤疤被揭开了，毫无预兆，还是疼的撕心裂肺，他找地儿疗伤去了，不缓缓不行，太糟心了。</p>
顾长安问白严修要了一根烟，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半搭着眼皮吞云吐雾：“都别这么看我，现在我挺轻松的，一身轻松。”</p>
这话里的真假成分占了多少，只有顾长安自己清楚。</p>
“老家伙比我预料的还要调皮，挺会玩。”</p>
顾长安叼在嘴边的烟忽明忽灭，他扫了扫白严修，何吕，还有施张，说话时烟一抖一抖的，“各位，布阵的事就全指着你们了，兰檀见。”</p>
话落，顾长安握住了陆城：“走了。”</p>
触手的温度冰凉刺骨，陆城用力握紧。</p>
去兰檀的最早一班火车是上午八点，现在是晚上九点四十多，还有十个小时。</p>
顾长安不等了，他要连夜就走。</p>
陆城没有意见。</p>
走之前，顾长安还有个事要处理，他在老宅后面找到了吴大病，旁边还有个陌生少女，从气息看是月牙无疑。</p>
月牙早年元气大伤，运气不错的在消失前等到了吴氏的嫡系，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傻大个，不用吹灰之力就成功跟他签了契约，寄存在他的身体里面。</p>
直到今晚吃到一丁点千年老妖的妖力，滋补了一番才能化形。</p>
化形后的月牙从雪白大猫变成一个雪白少女，从头到脚一身白，眉毛头发都是白的。</p>
顾长安看着闪眼。</p>
吴大病看到顾长安过来，他一下子就慌了神，结结巴巴起来：“长，长安，我，我不是有意……”</p>
顾长安挺温和的说：“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有苦衷。”</p>
他平时经常以这副体贴善良的面孔欺骗人，但这次是真的，不是伪||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