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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楚悦搅动汤勺，慢慢地喝几口汤，抬起头说，“晚上跟我回家吧？”</p>
梁明轩没想到她突然这么说，意外地看着她。</p>
“上次你见到它，毕竟是我刚搬进去，空荡荡的，现在它很温馨，说不定你也会喜欢，要是你不喜欢，我们再搬到你感觉合适的地方。”</p>
他点点头，把鱼片夹进她的碗。</p>
从别墅餐厅出来，打开手机导航，寻另一条路走去停车处。</p>
大约在他们用餐时，下过一场小雨，微微灯光，让被淋湿的路面发亮，两旁的簇簇灌木间，隐藏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租界建筑。</p>
卓楚悦喜欢他展臂揽着她往前走，她盯着导航地图，没有留意地上积水的时候，他的声音会像亲吻在她的头顶，出言提醒，“看脚下。”</p>
开进住宅区，梁明轩把车停在公寓楼前，对她说，“你先上楼，我找地方停车。”</p>
卓楚悦下车，没有听话上楼去，在楼道门前等着他。不一会，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是邻居家太太拎着一袋**下楼来。</p>
她语气亲切地说，“这么晚回来，吃过饭没有？”</p>
“嗯。”不等她问，卓楚悦就说，“等我男朋友，他去停车。”</p>
她扬起眉毛，很好奇，“那个送你回家的男孩子？”</p>
卓楚悦想到邻居太太说的，是她醉酒那夜，把送她回来的顾崇远。</p>
“不，不是，那是我的朋友。”</p>
“哦哦，我去扔个**。”</p>
**箱距离公寓楼不费几步路，邻居太太掉头回来，正巧，梁明轩从黑夜走过来。</p>
“这一位……”邻居太太快速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目光再投向卓楚悦，“就是你男朋友？”</p>
卓楚悦笑笑点头。</p>
他们与邻居太太一起走上楼梯。</p>
她抓紧时间，对梁明轩问，“你在哪里工作？外地吧？”</p>
他实在是气度不凡，不像靠女人吃饭的，大晚上跟女朋友回家，就是没有在本地落户。</p>
他说，“是，不在国内。”</p>
“在国外工作啊？不错不错，你们在一起多久啦？”</p>
卓楚悦替他回答，“一天。”</p>
邻居太太愣住，见梁明轩礼貌微笑，真是这么回事。</p>
已经到四楼，卓楚悦说，“晚安，王姐。”</p>
邻居太太回神，走向自己的家门，“晚安，晚安。”</p>
再走上一层楼，卓楚悦扭头往下张望，不见有人影，才一边开门，一边说着，“前几天她还说，要介绍我认识她的远房表侄。”</p>
“那位邻居？”梁明轩说。</p>
“是呀。”</p>
她走进房中，打开灯，鞋柜前蹲下，找出一双室内拖鞋。</p>
听见他说，“她远房表侄的条件，应该没有我好？”</p>
卓楚悦一愣，立刻明白他在吃醋，嘴角不禁上扬，“什么条件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除了你，我不想别人在一起。”</p>
她把拖鞋放在他的皮鞋前。</p>
梁明轩换上棉麻拖鞋，往前一步就是客厅，面积小的，一眼环顾都有余，“这里和我想的……”</p>
她轻轻擦拭过高跟鞋，收进鞋盒，接下他的话，“完全不同？”</p>
“几乎一样。”他自己说完。</p>
卓楚悦将自己喜欢的物件，不顾风格，只管摆进来，大相径庭地拥挤在狭小的空间中，意料外的别具一格。</p>
她不解，“怎么会，和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分别？”</p>
“我的意思是，很像你住的地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