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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笑着摇摇头，“没事呀。”</p>
手机铃声响起，是梁明轩打来的。</p>
卓楚悦下楼，看见他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为了躲避夏天傍晚的灼热，她迅速地坐进车中，冷气一吹，有点冻胳膊。</p>
梁明轩自己开车，穿着一件浅灰色衬衫，戴一只万国表，当然是俊朗的，不显得老成。</p>
但是高富帅用在他身上，有些轻佻。</p>
有一个比较老土的词——钻石王老五，正正好形容他。</p>
卓楚悦打个喷嚏，然后说，“倪雪呢？”</p>
“她下班会过来，我们先去。”梁明轩一边回答，一边把空调温度调高了。</p>
卓楚悦喜欢他用‘她’、‘我们’这样来区分。</p>
他们来的一家日本料理餐厅，藏身于街市一处的一幢大厦里，招牌是日文写的，没有翻译。</p>
倪雪姗姗来迟，见到包房中坐的人，她眼前一亮。</p>
在她记忆中，卓楚悦像一个小男孩，有直率的一面，经常是T恤和牛仔裤搭配，打扮随意。</p>
今晚所见的卓楚悦，睫毛刷得根根分明，眼睛水亮，身上是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没有首饰，唯一的装饰是她的长发，披在肩背上，却不感觉厚重。</p>
天生清水芙蓉的气质，距离成为美人，缺少一点风情。</p>
倪雪不掩饰惊艳的神情，反而让卓楚悦没有一点得胜的感觉。</p>
倪雪坐下说，“楚悦越来越漂亮，差点认不出了。”</p>
卓楚悦说，“以后会更漂亮。”</p>
梁明轩笑了，“谦虚一点。”</p>
倪雪说，“我只是提一句，没想到你真的把晚餐定在这里。”</p>
她转头，对卓楚悦解释，“我听同事说，这家寿司店连日本本土都好难订座，所以我想知道，明轩是否有这个本事。”</p>
何必特意向她说这个。卓楚悦笑了笑，没有回应她。</p>
梁明轩说，“最早回国时，我慕名来过这间餐厅，碰巧与这里的老板正山先生认识了。”</p>
侍者拉开格子门，进来送毛巾与佐餐茶水。</p>
倪雪小声问，“你会日文？”</p>
“他英文熟练。”他笑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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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楚悦托住头，目光落在茶杯上，打定主意今晚要装聋作哑。</p>
过一会，倪雪问她，“楚悦今年念大学几年级？”</p>
卓楚悦竖起两个指头。</p>
“学的是艺术设计？”</p>
她点点头。</p>
梁明轩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就问，“感冒了？”</p>
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卓楚悦坐直一些，摇头。</p>
侍者进来端上三道菜，开胃的濑尿虾、炭炉烤制的金目鲷、白鲑鱼。</p>
梁明轩将芥末点上白鲑鱼，再夹起，放在倪雪的盘中。</p>
卓楚悦正在倒酱油，险些倒多了。</p>
接下来，每一道菜上来，他都优先分给倪雪，然后才是她。</p>
倪雪端起茶杯，无名指上，有一枚蓝宝石的戒指。</p>
卓楚悦竟然才发现，忍不住问，“订做的戒指？”</p>
梁明轩说，“不是订做戒指，是我们已经订婚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