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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楚悦一怔，“你家？”</p>
之前可茵下车的地方不是周家吗？</p>
周嘉庭语气愉悦地说，“对，我一个人住的‘家’。”</p>
不用她问，他就解释说，“我不喜欢在家住，鸡零狗碎的事都可以让他们吵上一整天。”</p>
他劳神厌烦的，却是卓楚悦羡慕的。</p>
她说，“我喜欢家里吵一点，因为我家太安静了，我爸爸决定的事，大家就都不发表意见了，可是，一起讨论鸡毛蒜皮的事情，才有一个家的感觉。”</p>
周嘉庭笑了笑，“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体验。”</p>
接下去说，“现在，先去我的‘家’。”</p>
卓楚悦不想扫他的兴，但，“我有点累，想回家休息。”</p>
他挑眉，“难道和我在一起不算是休息？”</p>
她张口无言。</p>
周嘉庭的家不在市中心区，从菜市的路开进来，还有几间店铺没关门。</p>
乘电梯上来，他开门，开灯。</p>
所见即是标准的白领公寓，面积不大，精简的装修风格，但是家里收拾的不太规整，也可以说是不曾收拾。</p>
鞋架是满的，窗帘半开着，沙发上散落他的衣物，茶几全是文件和一台笔记本。</p>
卓楚悦坐下来，看见烟灰缸都要装不下烟蒂了。</p>
她在想，梁明轩的家里不仅仅是烟灰缸，一切都很干净。他是不是有洁癖？</p>
周嘉庭没有问她要喝什么，从冰箱带来两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她眼前。</p>
卓楚悦喝一口感觉冻到胃里，就放下了。</p>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p>
“接近一年。”</p>
“哦。”她漫不经心地应声，眼睛已经找到**桶，小心地端起烟灰缸倒进去，心情通畅一点。</p>
周嘉庭微微一愣，然后展露笑容。</p>
卓楚悦起身说，“我去洗手。”</p>
打开厨房的水龙头，周嘉庭从她身后环上来，趁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吻住她。</p>
此刻他的吻与以往不一样，是渴望更亲密接触的前奏，炽热的气息游走到她的颈上。</p>
周嘉庭要脱/掉她的毛衣。</p>
卓楚悦只有恐慌，一分一毫都不期待接下来将发生什么。</p>
这是爱情的感觉吗？怎么没办法做到把眼睛闭上去信任他，急迫地想要逃走。</p>
“对不起！”卓楚悦推开他。</p>
对视几秒钟，周嘉庭后退一步。</p>
他说，“你这么抵触是不正常的，要不要看心理医生？”</p>
卓楚悦靠向料理台，客厅灯光照不过来，他的表情在昏暗里，分不清他是关心她，还是在讽刺她。</p>
一直没关上的水龙头，哗哗地流。</p>
周嘉庭再次上前，她的身子下意识躲避，而他只是要关上水龙头。</p>
他忽然变得温和一些，“下次再说吧。”</p>
他摸了摸她的头。</p>
“我送你回去。”周嘉庭转身走出去。</p>
脸庞痒痒的，她摸一下，才发现自己哭了。</p>
她知道是因为害怕的。</p>
可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周嘉庭是她的男朋友，他想做的这些事，是正常的。</p>
思来想去，她把原因归结于自己年纪轻，又没经验。</p>
第二天，母亲出门了，家里没有声响，卓楚悦坐在书桌前发呆，窗外杲杲冬日光。</p>
手机铃声响起了。</p>
她的手肘离开压住的书，书页纷飞起来，一下间合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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