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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上，郎默咬着油条，把聂怜对他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说：“你是怎么提升妖力的？”</p>
秦渊喝着粥，想了一下才回：“我和你们的修炼方式不一样。”</p>
“具体点。”郎默对他可就是本性暴露了，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哪里不一样？”</p>
“你那个朋友让你多做好事，结善缘是一种方式。我这种吸食人类灵魂怨气仇恨的方式也是一种。”</p>
郎默毛骨悚然，“你……”</p>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活人没兴趣，吸食的是即将死去或者已经死去的灵魂怨气。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也是帮他们，怨气太重的灵魂是没办法投胎的，我把他们的恶意吸走后，他们就能去投胎了。”</p>
郎默纳闷：“怨气这种东西还能吸走吗？”</p>
秦渊：“当然不能，得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给我。”</p>
郎默：“？”</p>
秦渊：“交换。死后还有怨气的魂魄无一都是死前有心愿未了的，我帮他们了却心愿，作为交换条件，他们把自己的怨气给我。当然了，如果不帮他们把心愿完成，怨气也不会消散到我这儿来。”</p>
郎默哦了声，心想怪不得秦渊身上都凉冰冰的，怨气吸多了能不凉吗？</p>
“那你这种修炼方式对你本身有害处吗？”</p>
秦渊点头，又摇头：“怨气多也不能贪食，消化不了就会出问题了，不过注意点儿就没害处。”</p>
郎默感兴趣地问：“比如什么问题？”</p>
秦渊：“被恶意吞噬成为恶蛟，然后作恶多端自寻死路。”</p>
郎默抖了下身子，心想还是多做好事这种修炼方式比较靠谱。</p>
俩人说着话吃着饭，跟往常装人类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话题从以前人类喜欢的碎碎念转变成了关于妖神鬼怪的唠叨。</p>
等到吃完的时候，郎默看着收拾餐桌的秦渊，突然有一种俩人果然是老夫老妻的感觉。</p>
他看着秦渊将碗碟收到厨房，没有用法术，而是认认真真的自己洗干净。</p>
郎默突然问道：“为什么每次看你洗碗，都觉得你特别认真？”</p>
秦渊没回头，淡淡回道：“每次洗碗我都在想，当初你在那家酒店当厨师的时候，为我做菜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感觉很幸福？”</p>
郎默拉开椅子，走到厨房门口斜靠在那，“那时候一想到自己做的菜是给你吃的，开心到心里都冒粉红泡泡，一边做菜一边想，现在我做菜给你吃，等以后就吃你，不亏。”</p>
秦渊低低笑了起来，回头看向他，“想要吃我的想法很天真。”</p>
他手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穿着不符合身份的粉红围裙，这一幕看起来是有几分可笑的，但郎默却心软得不可思议，眼角眉梢都溢出压抑不住的笑意。</p>
郎默不由想到俩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俩人因为那件事还一同上了微博热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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