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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昭被烫得舌尖发麻, 只疼的哇哇大叫, 菱儿被热水喷得满脸, 亦是被烫得跳脚了起来, 屋子里的丫头们见了, 拿巾子的拿巾子, 端凉水的端凉水, 一时蜂拥凑了过去,整个屋子乱作一团。</p>
而纪鸢听了霍元昭的话,整个人却一时愣在原地。</p>
魏蘅被俘?还是被恶匪掳进了土匪窝做压寨夫人?</p>
纪鸢只觉得难以置信。</p>
霍元昭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她向来快人快语,只觉得大快人心,纪鸢也从来不是个人有博爱之心的人, 只是, 她深深明白这个世道便是如此,很多时候, 很多事情, 能够自保, 做好自己已不是一桩易事儿, 是以, 对于自己在意之外的人和事儿, 不过便是瞧瞧听听,极少能够入眼的,若是以前, 对于魏蘅这样的遭遇, 纪鸢听了,最多不过感慨一番罢了,这个世道,这样的遭遇,多了去了,并不算什么稀奇的。</p>
可是,大抵是如今有孕在身,纪鸢的心态已经不知不觉的发生了些许变化,更多时候,已不仅仅只站在自己角度看待事情,而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p>
纵使那魏蘅骄纵蛮横,甚至心肠歹毒,阴险狡诈,可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小姑娘,经历这样的事情,这一辈子恐怕都要毁了,纵使纪鸢对其十分不喜,甚至两人之间有些嫌隙,可是,同为女子,对于对方这样的遭遇,纪鸢如何都是笑不出来的,毕竟,她自己亦是亲身遭遇过的。</p>
非但笑不出来,不知为何,心里还隐隐有些恐惧及后怕,只觉得从尾骨处传来阵阵凉意,直到心房,浑身凉飕飕的,心底有些发寒。</p>
这种莫名的不安,令纪鸢无端有些心慌。</p>
她也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忽而间隐隐有些惧怕。</p>
纪鸢紧紧捏着帕子,这时,尹氏过来了,一边替霍元昭整理,一边满脸惊诧道:“竟然有这事儿?是二公子跟你说的?”</p>
这里的二公子自然指的是萧家二公子。</p>
原来,在上个月月底时,大哥霍元擎随着太子一道前往河北剿匪,带上了萧二一道前去历练,萧二在河北呆了半个月,在成亲前几日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p>
霍元昭闻言复又来了劲儿,连疼痛都顾不上了,只咬着发麻的舌头,激动连连道:“可不正是?他说他亲眼瞧见的···”</p>
“怎么会生了这样的事儿,那将人救回来了不曾?他们将那帮子恶匪都给剿干净了么?”</p>
“哪里就那么快,那土匪帮子将土匪寨子建在了深山老林里,易守难攻,他们还是在山下埋伏了半月才摸清了底,萧二跟大哥一道偷偷摸到寨子里打探情况这才无意间瞅见了那魏蘅——”</p>
之后,萧二就赶回京城成亲,大哥随着太子一道留在了河北继续剿匪,对于之后的事情,霍元昭便不甚清楚了,不过,想来那土匪寨子必定是大哥的囊中之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