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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凌虚道：“道修界是玄真掌管的小界，禁制颇多，灵气稀薄，以凡人为主，不易被天道觉察，且玄真喜好历劫，他的分神若降到道修界，或有机会点化你，助你踏入修炼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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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光轻咳一声。玄真那历劫的喜好，可谓众所周知。</p>
苍梧闪了闪眼，没有吱声。</p>
宿清云摇头轻叹。“我不曾遇到玄真神尊，倒是我大哥受他点化，入道修仙，和他一起渡过情劫，结为道侣了。”</p>
不过，玄真也算是间接助了他一臂之力。为寻找大哥，他们几个兄上香岩山当了紫灵观的道士，踏出了修仙的第一步。</p>
邪光暗中啧了一声。冷酷无情如玄真，居然也有人愿意与他结为道侣，匪夷所思。</p>
宿公子的大哥，非同寻常！</p>
知道了来龙去脉，宿清云心中百感交集，如梦似幻般，太不真实了。</p>
“那时我掉下山崖，是你助我穿越到魔修界么？”宿清云问天尊。只有如此，后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他发现山洞里的冰晶白莲，拔出冰魄惊天剑，放出了被封印万年的师兄。而天尊必定早就算到他和师兄会去子夷村，所以在子夷村下面修建了一座地下宫殿，留下圆盘飞行器和锦绣天阙图，为他铺好了修仙之路。</p>
御凌虚似是而非地道：“命运无法安排，我能做的，廖廖无几，一切还需顺其自然。”</p>
也就是说，他确实做了一些事，只是无法保证宿清云能否顺利飞升至昊天界。</p>
假如他从悬崖上掉下就死亡了，那昊天界终将毁灭。</p>
假如他破了封印，被君烜墨杀死，昊天界的毁灭亦无可避免。</p>
在漫长的修炼之道上，只要出一点岔，未来便将往不同的方向发展。</p>
如今，宿清云以天一境界站在千仞殿里，实乃绝无仅有的气运。</p>
不过还有一点，宿清云仍存疑，他问道：“我们在万万年前就已相遇，你也知道了未来会发生的一切，为何五千年前，要不断地尝试其它方法，而不是立即孕育灵子？”</p>
“我说过，未来有无数个可能，你仅是其中之一，于我而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诞下灵子。”御凌虚道。</p>
而诞下灵子，便是真正的走头无路。</p>
两人沉默，邪光安静地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打岔。</p>
“尊上，属下有一事不明。”他恭敬地道。</p>
御凌虚看向他。“何事？”</p>
邪光斟酌地道：“既然宿……宿少殿是灵子，乃尊上真正的继承人，那君少殿又因何存在？尊上不惜花费万年，亲自教导他修炼成神，给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到底有何有意？”</p>
经他一提，宿清云想起银飞渊的预言，他神色凝重。“飞渊道我师兄是毁天灭地的魔星，将使诸界沉沦，所以他背着你假传圣谕，让师兄屠了玄天界，以至引发后续的事。他之行，你可知？”</p>
面对质问，御凌虚面上古井无波。</p>
“我知。”他道。</p>
宿清云不禁握拳。“你知？你知为何不阻止？”</p>
如果他出手阻止，师兄便不必受万年之苦，更不会堕入魔道。</p>
御凌虚避过他的眼神，对邪光道：“我对烜墨如此上心，不过是应了对清云的承诺。”</p>
邪光愣怔，苍梧拧眉。</p>
宿清云恍惚。是他求天尊教师兄修炼之道，是他离开梵日城前，请天尊多加关心师兄，让师兄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立足于梵日城。所以，至始至终，天尊对师兄的栽培，只是因为他？</p>
“你是我的灵子，我无法拒绝你的要求。”御凌虚的声音多了丝感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