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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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衣兜里有什么呢？</p>
乔沃德低着头，把两只手放进外衣口袋里，慢慢把整个口袋都翻了出来。</p>
一些猫饼干，猫薄荷的残渣，还有两颗久未开封的白兔糖，噼里啪啦掉在地板上。</p>
汉尼拔看看地上的饼干和糖果，眨了眨眼，低声笑道：“Cute.”</p>
霍奇立刻喊停：“到此为止。”</p>
霍奇探员是BAU小组的主管，平日是个不苟言笑的扑克脸男人。他上前两步抓住乔沃德的胳膊肘，迅速他从汉尼拔面前拉开，带到摩根身边去。</p>
霍奇皱眉：“这是个坏主意。送他回去。”</p>
于是他又重新跟着摩根，沿着来时的路穿过警局的走廊。小博士瑞德正抱着杯咖啡喝，看见乔沃德又回来了，快步跟上，与他并肩：“哈喽，我只是想确认下，你还记得我的对吧？我是瑞德，瑞德·斯潘塞，呃，抓捕行动时被自己绊了一跤那个？”</p>
摩根无语地看他一眼，低头轻声问乔沃德：“我不是跟你说过，别跟着他的步调走吗？为什么要翻口袋给他看？”</p>
乔沃德埋头走路，神色竟有点漠然。</p>
摩根愣了愣，跟瑞德对视一眼，在他面前啪地打了个响指。</p>
小医生这时才如梦初醒似的，茫然地抬头问：“怎么？已经结束了？”</p>
黑人探员握了握他的肩膀，欲言又止。最后他说：“我送你回去。”</p>
警车在雨雪中回到了宠物诊所。</p>
摩根先下了车，想给乔沃德打伞，但小医生已经快速跑到诊所的屋檐下了。</p>
摩根：“你今晚真的很有勇气。再次为我们的无能道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p>
乔沃德：“先生？”</p>
正准备上车的摩根回过头来，小医生正抬着蓝汪汪的下垂眼看他，头发上落着细碎的雪，睫毛上也有。他孤零零站在路灯下的样子很可怜，像只无人认领的弃犬。</p>
乔沃德：“我还、我还算个正常人吗。”</p>
黑人探员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到他手心里。</p>
“为什么这么问？你就像纽约每一个宠物医生一样正常，你有勇气、有爱心，而且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如果你需要专业心理帮助，打电话给BAU，好吗？”</p>
乔沃德乖乖地接过来，放进口袋里：“好。”</p>
摩根目送他进了门，把大门锁好，才驱车离开。</p>
呆在那个诊所门口，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时刻被什么夜行生物监视着一样。</p>
乔沃德轻手轻脚回到阁楼。小蜘蛛还四仰八叉地睡着，蝙蝠球的房子里没有灯光，小托尼趴在枕头边上，大家似乎都没被吵醒。</p>
他脱了外衣，从外衣的内袋里把美队队拿出来，塞进被窝里去。</p>
乔沃德用气音道：“快睡吧，晚安。”</p>
美队点点头，爬回了自己的猫窝里。</p>
他等了大概有一刻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