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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戏台上，突然想起一阵小鼓声，一开始很轻，淹没在嘈杂声中，后来越来越响，渐渐的，众人都安静下来，知道这就开场了。</p>
戏台上唱得热闹，台下众人看得入迷，林湛却打了个哈欠，有点坐不住，这咿咿呀呀的，他根本一句也听不下去。</p>
他看看他媳妇儿，见她也只盯着戏台，不由无趣，悄声站起来，准备下去走动走动。</p>
青柳中场看了一眼，见林湛不在，以为他去方便，也没在意，可没想到直到散场了，还不见他回来。</p>
她不知怎么了，只好去告知薛氏。</p>
薛氏道：“他那么大的人，还怕走丢了？肯定是嫌无趣自己先溜了，你先送一送亲家，等一下咱们回去看看。”</p>
青柳点点头，先去送自己家人。</p>
周氏小声问她：“姑爷怎么先走了？是不是哪里不高兴？”</p>
青柳也觉得奇怪，之前林湛去哪里，都会和她说一声，没有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的情况。</p>
怕说出来让周氏多想，她安慰道：“没有，是家里有事，他先回去了。”</p>
周氏心下担心，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你自己上点心，多陪陪他，好好说话。”</p>
“好，我知道的。”</p>
因林湛不在，青柳独自上了马车。</p>
一些别有心思的人见了，不免又有些弯弯曲曲的想法。</p>
到了家里，薛氏喊来杨嫂子，“湛儿回来了吗？”</p>
杨嫂子道：“回来了，一直在后边武场呢。”</p>
薛氏道：“这小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一声不响跑回来，不知道家里人担心？柳儿，你去喊他，一会儿就开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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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应下，往后边走去。</p>
林家宅子后头有一个很大的武场，青柳早就耳闻，却从未见过。</p>
她顺着回廊经过正院和东院，又往后头走了一段，才看见一个极大的院子，看起来比前头几个院子都大一些。</p>
此时院门开着，里头传来一些响声。</p>
青柳跨进去，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极宽阔的场院，约有四五亩地那么大，地面上铺了坚硬的青石板，整间院子空荡荡的，只在最那头围墙边建了几间屋子，除此外什么也没有。</p>
林湛在院子中央，面无表情，舞着一杆□□。</p>
他也没换练功服，仍穿着中午那套新衣，此时衣裳已被汗水浸透了，湿乎乎粘在身上，看他满头满脸的汗，也不知在这里练了多久。</p>
这样的林湛，青柳从未见过，陌生得很。她犹犹豫豫地看着，不知该不该打断他。</p>
又过一会儿，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青柳走近一些，道：“阿湛，你歇一歇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