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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临道:“是啊。”</p>
杜兰薇瞧着他。直觉上,她怀疑他是个花花公子。但她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单从温临的表现来看,他并未做任何过分的事。聚会快结束时,温临问她要手机号码,她也给了。她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报出号码,像是在刻意证明自己的魅力。</p>
不久后,温临与杜兰薇成为朋友。</p>
温临非常会聊天,善于察言观色。他还特别愿意充当杜兰薇的情绪**桶,杜兰薇在学校里遇见了什么大事小事奇葩事,都爱说给温临听。</p>
杜兰薇的母亲经常教育她:“切忌交浅言深。”</p>
反复念叨过无数遍。</p>
母亲在这事上栽过跟头,吃过大亏。但是杜兰薇没有。而言语的薄弱力量,总是比不上亲身经历来得猛烈。杜兰薇与温临的交往紧密,她并未隐瞒他:“咱们见面那一晚,我跟傅承林告白被拒了。”</p>
温临饶有兴趣:“你喜欢他啊。”</p>
杜兰薇早就死了那条心:“得了吧,我和他没戏。”</p>
温临笑说:“我有个哥们,被他喜欢的女人拒了十几遍,这才跟那女人好上。你刚被傅承林否定一次,就对他没好感了?”</p>
杜兰薇感叹道:“你那哥们是个神人啊,脸皮不值钱吗?搁我身上,打死我也做不到。人家把话给我讲得清清楚楚,我硬着头皮强行倒贴,这算什么啊?上赶着追男人,最掉价了。”</p>
评判完毕,杜兰薇还问他:“你的哥们和他的心上人终成眷属,现在是不是特幸福?羡煞旁人?”</p>
温临神情平淡地摇头:“他们分手了。”</p>
杜兰薇惊讶:“为什么?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啊。”</p>
温临略低了头,显得高深莫测:“他追她的时候,期待太高,愿望一达成,落差太大,他发现这女人比起别的女人,也没多一个眼睛,多一根手指,多什么通天的本事。接下来,他对女人冷淡,人家不高兴了,小情侣就开始吵架,没完没了,不到半个月,他们果断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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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薇旁听陌生人的恩怨情仇,竟然也能代入其中:“女方受伤更深。”</p>
温临却道:“罗生门。”</p>
杜兰薇接话道:“罗生门是暗示男人向着男人,女人向着女人,我可没偏心啊,我在客观分析。那姑娘先前拒绝了你哥们,就是对他没感觉嘛,后来答应你哥们的追求,那是渐渐有感情了,她的感情可能才刚发生,你哥们就把人家甩了,好冷漠哦。”</p>
她认真告诉他:“刚谈恋爱的小女生,很多都不懂事。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又没人教育,患得患失,我见得多了。”</p>
浓稠夜色中,晚风轻荡,温临侧身靠近她:“你自己经历过吗?”</p>
她忽然结巴:“我啊?我……”</p>
温临向她俯身:“杜兰薇懂事吗?”他在她耳旁,浅吸一口气:“你见得多了,那你一定是整个朋友圈子里最懂事的小姑娘。”他正在夸奖她。是吗?杜兰薇不确定。</p>
杜兰薇轻轻推开他:“一码归一码,说话归说话,你可不要凑我那么近。”</p>
温临散漫闲坐,点了一根烟。他自言自语般念起了花朵的名字:“杜鹃,兰草,蔷薇,哪一样不是离近了看才好看。远远地瞧,我肯定瞧不清。”</p>
杜兰薇脸面一红。</p>
那天夜晚,温临请她吃了一顿饭。他预定的酒店位于商业区,配套设施十分豪华。当他们吃饭时,三位服务员立在一旁,甚至不需要杜兰薇自己动手去切主餐盘里的东西。杜兰薇抬头一望,服务员小哥气质都不错,清一色的小白脸,她看着很喜欢,便说:“我们干一杯酒。”</p>
桌上摆了几个空的高脚杯,杜兰薇为他们倒酒,与他们碰杯。“感谢大家的辛苦服务!”她说。氛围和谐又融洽,不过温临笑得很淡然。自从服务员碰过香槟,他便再也不喝酒。</p>
杜兰薇没注意到温临的变化。顶层餐厅的夜风一吹,她心胸畅快,也不让服务员帮她剃螃蟹,握着刀叉,大快朵颐。当她停下来,目光沉沉地望着温临,温临便预感到一丝不妙。</p>
果然,杜兰薇说:“螃蟹钳子……”</p>
温临道:“卡在哪儿了?”</p>
杜兰薇一呼吸就觉得胸痛:“食道里。”</p>
她开始拼了命地咳嗽。</p>
温临外套都没穿,立马走到了她的跟前。他先后给她灌水,灌柠檬汁,她还是难受得要死,只觉一口气喘不上来,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她才二十岁出头啊,她悲伤地心想。</p>
夜景不再辉煌,星空也不美妙,豪华酒店里的一切都不吸引杜兰薇。她扶着桌子,尽量负隅顽抗,这时温临又忽然教她把手伸进嗓子眼,可以及时催吐。</p>
杜兰薇惊恐地看着他,用惧怕的眼神表示:你竟然让我吐在这里?</p>
温临飞快地拿起一只银质餐盘——原本是装螃蟹的,他将螃蟹和冰块全部倒扣在桌上,餐盘递给杜兰薇,他催促道:“我去楼下,我不看你总行了吧。”</p>
于是,杜兰薇第一次与温临吃饭,便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告终。</p>
杜兰薇觉得,温临会因此而嫌弃她。</p>
可是她猜错了,温临的态度与往日相同。</p>
某天夜晚,温临还开车路过杜兰薇的大学。他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邀请杜兰薇去听一场歌剧。此前,杜兰薇曾在温临面前自称:她热爱音乐,常听意大利歌剧。其实都是假话,她完全是在**。</p>
歌剧院里,杜兰薇无聊透顶。</p>
她静坐于豪华的包厢雅座,每一秒都像一年般漫长。她一句意大利语都没学过,舞台上的女高音唱得正欢。温临开启一瓶香槟,执着酒杯,身体斜坐,他露出沉思的神色:“唱什么呢?听不懂,你做我的翻译吧,杜兰薇。”</p>
杜兰薇如蒙大敌。</p>
温临惋惜道:“你也听不懂?”</p>
杜兰薇开始胡编乱造。她伸手指着舞台中央:“那个红裙子的女人是绿衣服男子的老婆。女人**,给男子戴了绿帽啊,她崇拜一个强悍帅气的男人。那个男人说——只有打败我,你才能找回老婆。于是绿衣服男子踏上了一条追求力量的漫漫长路。某一天,他路过一片森林,在森林中偶遇仙女。他爱上仙女,忘记了老婆。男人嘛,见一个爱一个是本性,前一秒还惦念家里妻子,能上刀山下火海,下一秒,为了得到仙女,他能将**插在妻子的心脏上。”</p>
温临却问:“难道不是他老婆先出的轨?”</p>
杜兰薇语气超快,她本以为,温临记不清她的话。</p>
她抿唇道:“故事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p>
温临耸了耸肩:“意大利的艺术难懂啊。”</p>
很多年以后,杜兰薇才从旁人口中得知:温临精通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而当晚的那场歌剧,表达的意思也全然不是她所瞎编的那样。她觉得温临还挺好玩的,装作不会意大利语,旁观她像跳梁小丑一般的卖力表演。</p>
她与温临的那一段缘分,恰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p>
*</p>
二十一岁时,杜兰薇大学毕业。她厌倦了校园生活,但是母亲强迫她考一个硕士,还说,她年纪轻轻,学位在手,能多一份保障。人一旦参加了工作,每天的束缚就多了,趁着自己还能做学生,杜兰薇一定要把握机会。</p>
杜兰薇在学校旁租了房子,备战考研。</p>
同学问她:“你家里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美国念书?”</p>
杜兰薇也恳求母亲:“妈,你送我去美国念书吧。”</p>
母亲对她说了实话:“我朋友的孩子们,送往美国的,没有回来的。”原来母亲还是想把杜兰薇留在身边。女孩子走得太远,做母亲的难免不放心。杜兰薇不曾养育过孩子,也体会不到这种牵挂,她和温临发牢骚:“妈妈不许我出国。”</p>
温临不以为然:“多大个事,电话拿给我,我跟阿姨谈谈。”</p>
那天,杜兰薇和温临在酒店的旋转餐厅吃饭。杜兰薇将手机递到温临那一块,却不让他打电话。她记起温临的油嘴滑舌,十句话里八句假,还有两句半真半假。她是觉得很好玩,很解闷,他还能听懂她的单口相声,可是她的母亲呢?八成受不了温临这种轻浮悠闲的态度。</p>
她母亲欣赏的是继父的谦逊沉稳,傅承林的冷静从容,她常说:这两种男人最适合女人倚靠。</p>
杜兰薇当时没留神:她思考了温临与自己的未来。还担心她妈妈会讨厌他。</p>
她喝了不少酒。</p>
温临和她干杯,也沾了酒。当晚开不了车,司机遭逢急事——又或者,只是被温临设计成“遭逢急事”。他搀扶着杜兰薇,在酒店开了一间房。</p>
套房内,竟然只有一张床。</p>
杜兰薇便指着沙发说:“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p>
她脱掉外套,借着酒劲,和他玩起了石头剪刀布。</p>
温临第一次获胜时,杜兰薇说:三盘两胜。温临第二次获胜时,杜兰薇又改变赛制:四盘三胜。等到温临达成了三连胜,杜兰薇便问道:“温临,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脑子啊?”</p>
温临笑得特别无辜:“我能有那种本事?”</p>
杜兰薇认定:“你本事大得通天了。你小时候怎么过的,你爸妈会不会经常逼你玩一些提高智商的游戏?”</p>
温临又与她比划“石头剪刀布”,自称:“我从小到大经常跟别人玩这种游戏。”</p>
他终于向她袒露:“我观察每一个人的眼神、表情、手臂动作,猜他们下一步甩出什么招式。很好玩的,当你能看穿别人的计划,那比游戏本身要有意思得多了。”</p>
杜兰薇明知故问:“温临,你看穿我了吗?”</p>
温临抬起手,解开杜兰薇的第一颗纽扣:“还没呢。”</p>
杜兰薇脑袋斜靠着沙发,笑着望向他:“我看懂了你,你正在想坏事。”</p>
温临调侃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短短几分钟就能出师了。”他今天没系领带,西服外套微微敞开,一边靠近她一边问她:“你快来告诉我,我具体都想了什么坏事?”</p>
哪怕酒劲汹涌,杜兰薇也知道,他心怀不轨,来意不善。他的瞳仁好黑,望不见底,当他不断的亲吻她,**她,杜兰薇的神智便有一瞬息的恍惚,像是能听见血液逆流,花朵在心底怦然绽放。</p>
他调暗了光线,和谐融洽的氛围中,他轻松问她:“你接过吻吗?”</p>
杜兰薇含蓄道:“几分钟前,跟你来了一次。”</p>
他蓦地失笑:“我这种男人,竟然是你的初恋。”话虽这么说,他手下也没留情,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p>
杜兰薇全程都没叫出声。虽然是第一次,但她也算阅片无数,毫不紧张,更不怯场。就是太疼了。她像法官审视犯人一样,盯紧了温临,温临被她看得一颤,笑着低下头来吻她。</p>
枕头柔软如羽毛,她拢紧温临的脖颈,好奇道:“我问你,你有几十个前女友吗?”她并不计较他的情史,她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数字。</p>
可他叹气:“你别扫兴。”</p>
她强作欢笑:“我算是你的现女友吗?”</p>
他开始调笑:“你不想成为前女友吧?”</p>
她抱着一丝希望:“人家每周跟你约会三次啊。我们好上的这几个月,你身边有别的女人吗?”</p>
他数了数,张开修长手指:“不到五个。”</p>
灯光如水,照得他眉目清明。</p>
她的心脏裂开一条缝。情绪从伤口涌出,剧烈地流淌,冲刷了她的中枢神经,激发淬毒一样的麻痹感。但她表面上还在笑。她甜蜜地依偎在他怀里,感慨道:“你和我讲了实话,蛮不错的。前两个月问你,你竟然说,你只爱我,亏得我没信你。”</p>
温临这时忽然改口:“你把我刚才的笑话当真了?”</p>
杜兰薇说:“那是不会的。”</p>
温临搂紧她:“吓老子一跳,不敢和你开玩笑了。”</p>
杜兰薇抿唇。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收拾东西自行离开,倒也没删除温临的**,只是对他日益冷淡。像是当初杜兰薇发现泡不到傅承林,她也立刻转变了态度。只是,她对温临用情之深,远胜对傅承林的一百倍。要怪,只能怪傅承林不回应她,而温临是个纵横情场的老手。</p>
温临工作繁忙,杜兰薇总是自称考研,没空。温临便不再联系她。</p>
杜兰薇心烦得厉害,考试成绩出来以后,她常与同学们出去玩,有位条件不错的男生向她示好。她答应了。交往一周,男生便急着和她**,她就将这人踹了,另找一个,心下讽刺道:温临那种高档次的,尚且钓了她一年多。而这位男同学怎么如此急不可耐呢?未免太容易冲动了啊。</p>
那会儿,微信已经开始流行。杜兰薇刷新朋友圈,刚好见到温临秘书的活动照片——某次产品展览,他们请来几位平面模特,清一色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温临站在一众美女的中间,拍了张宣传照片。他左拥右抱,风流快活。</p>
杜兰薇差点拿着照片举报。</p>
后来还是忍住了。</p>
分手了,各自安好吧。</p>
杜兰薇再次见到温临,是在傅家的一场年会上。这种年会,和温临真没多大关系。但他大老远跑过来,傅承林的爷爷奶奶都不好意思将人赶出去。他们与温临的父母有些交情。</p>
那一场盛大的年会,在山云酒店最豪华的礼堂举行,汇聚了各种类型的文艺表演。温临抱着一个礼盒现身——长方形的礼盒,包装华丽而精致,外面系着红色缎带,显得十分富贵庄重。</p>
杜兰薇坐在继父与傅承林的身侧,听到继父提了一句:“温临那孩子带了什么?”</p>
傅承林散漫又坚定道:“人参,何首乌,冬虫夏草之类的药材。”</p>
昨天晚上,傅承林才从美国飞过来。据说他准备开创一家量化投资公司,正从美国各大投资行业取经。但他也是山云集团的下一任接班人,他能否忙得过来?连他自己都不确定。</p>
父亲又问他:“承林,谈过女朋友了吗?你今年二十三岁,年龄合适。”</p>
傅承林放下酒杯。他自称炒股赔过本,最后只剩七百元人民币,他会尽快成立公司,稳定客户来源,再考虑别的方面。他和父亲谈到经营理念时,眼前的红丝带一晃而过。傅承林仍是坐在椅子上,瞧见温临提着礼盒,斯文优雅地站在他的面前。</p>
傅承林笑问:“送我的礼物?”</p>
温临说:“是啊。”</p>
傅承林又问:“装了什么?”</p>
温临拍响纸面:“人参,何首乌,冬虫夏草。”</p>
傅承林知道温临又在鬼扯。但是周围的听众们都没察觉这一点,他们仅仅看着那个盒子,温临还说:“傅总一言不发,肯定是不喜欢了。我会把礼物转送给别人,随机转送给今晚在场的一位朋友。”</p>
温临向远方望去,瞄准一个幽幽倩影:“那位是贵公司的形象大使吧?一等一的美人。”</p>
说着,他走了。</p>
傅承林头都没抬一下。旁边有人询问:“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p>
“空的,”傅容接话道,“那孩子喜欢耍人。”</p>
杜兰薇担心温临突然抽风,破坏了山云酒店的年会。这场年会上,网络记者和摄影师都来了,一旦闹出笑料,就是众人耻笑的对象。杜兰薇趁着没人注意,提起裙摆往外跑,温临的身影却像是消失了一样。她只能离开礼堂,在地板上发现一条红色缎带……顺着这条路,她往前走,某一处监控死角内,温临抱着礼盒,缓缓打开给她看。</p>
原来所有人都猜错了。</p>
盒子里,装的是兰草、蔷薇、杜鹃花。</p>
冬日天冷,花草繁盛。</p>
温临说:“我这一盒东西,只能送给花朵做成的杜兰薇小姐。”</p>
杜兰薇收下了。她又被打动,与温临重归于好。她知道温临的作风,他很讨厌挽回一个已经离开的人,更不耐烦在公众场合高调示爱。可是温临却为了杜兰薇打破常规,他的言谈与态度都十分诚恳,他还说: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相互放不下,我们就不能总是错过。</p>
杜兰薇便记起母亲的嘱咐:人生短暂,人生悲苦,能找到一个爱你的,又被你深爱的人,那是一种不易和幸运。</p>
母亲曾经使用了这句话,作为她背叛家庭的开脱,反复念叨了许多年。杜兰薇并非当年的懵懂小女生,她知道凡事都要用辩证的眼光看待。</p>
母亲的出发点是错误,可她的那句话是正确。</p>
杜兰薇重回温临的怀抱。</p>
然而,研究生第一个学期结束时,杜兰薇的月经停止。她的例假一向不规律,就没在意。过了三个多月,例假还是不来,昏沉的感冒还是没好,杜兰薇去医院做了一次全身体检。</p>
杜兰薇发现自己未婚先孕。</p>
轰然一道炸雷,在脑海中劈开巨响。</p>
她才二十二岁,研究生没毕业,人生刚刚开始。最重要的是,倘若被母亲发现,杜兰薇的下场将不能只用一个“惨”字来形容。</p>
那时胎儿将近四个月,已经成型,杜兰薇的小腹微微隆起,B超单也被温临奇迹般地翻了出来。温临和她商量:“打胎,很伤母体,对你也不好。不打胎,你的学业完不成,你妈妈那边也没法交待。我犯愁了。”</p>
温临背对着她坐在阳台上。他们认识两年多,杜兰薇还没见过他这幅反应。</p>
他的性格很缥缈,没有定型。他的存在,就像是验证了傅承林“天下熙熙皆为利”的论调。不过温临一向是铁腕强权,杜兰薇看不惯他婆婆妈**娘们样子,当即裁断道:“堕了吧,你肯定也不想养。你带着个拖油瓶,将来可怎么娶人家门第高贵的白富美啊?”</p>
温临却道:“我想养的。”</p>
这不是标准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