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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之后, 又买了点小吃给院里的护卫和下人, 然后溜溜达达回了租住的院子, 又商议晚上吃什么, 像是寻常市井的两口子一般。</p>
沈琼楼坐在小院的石桌边, 似模似样地拿了个紫砂壶, 用嘴对着护把嘬茶水喝, 喝完发现殷卓雍瞧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摸了摸自己的嘴：“我怎么了你怎么看着我？”</p>
殷卓雍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手里的茶壶：“我羡慕你手里的茶壶啊。”</p>
沈琼楼奇道：“你羡慕茶壶做什么？”</p>
他感叹道：“我愿身为紫砂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帮我吮一吮。”</p>
沈琼楼开始没听明白, 后来听懂了，脸登时红透，用力捣了他一拳：“你这是跟谁学的荤话。”</p>
她下的力气有点大, 他捂着腰眼哭笑不得：“用不着跟谁学, 全是发自肺腑啊。”说完暧昧地看着她的红唇：“调铅无以玉其貌，凝住不能异其唇；香唇吹彻梅花曲, 我愿身为碧玉箫。”</p>
她被调戏过劲儿了反倒镇定下来, 淡定道：“也不是不行...就怕我力气太大再把你给咬了。”</p>
殷卓雍：“...”</p>
她看这话题越来越雷人, 转了话头道：“咱们明天去哪玩啊？”</p>
殷卓雍对这个话题显然没刚才那个有兴致, 垂眸道：“不知道, 你想去哪里？华清池？”说完自己先摇头：“那里早就毁于战火了，剩下的基本是后人重建的, 没甚看头。”</p>
沈琼楼道：“要不去爬华山？”</p>
殷卓雍不知想到什么，顿了会儿才若有所思地道：“也不是不成。”</p>
说完话就见门口有卖柿饼的, 她出门买了半斤, 和他坐在小院里一边喝茶一边吃柿子饼，抬头看着星星，她忽然道：“咱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p>
他握住她的手，反问道：“怎么不能？”</p>
看完星星两人就**睡觉**，殷卓雍凑过来亲吻着她的颈窝，她坚决道：“今儿晚上不行，咱们得留力气明天爬山。”</p>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蹙眉道：“你跟我说没用，跟他说吧，难道就让他这么立着一晚上？”</p>
沈琼楼默默地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用手？”</p>
他已经探手扯她衣带了，被她噎了噎，没好气地道：“要是为了让你用手我还娶老婆做什么？”</p>
沈琼楼摊手道：“没法子，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啊。”</p>
殷卓雍：“...”</p>
他晚上当然没得逞，早上起来哀怨轻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得沈琼楼后脊背发凉。</p>
华山离长安城还不近，两人一大早就出发，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到了华山底下，反正爬华山就是为了看日出，两人决定先吃一顿再开始爬，走到东边山头的时候就是早上了，正好能看上日出。</p>
山脚下有座道观，外头好些买小物件的，有刻着白头偕老的同心锁，他素来不爱这些小物件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想的，竟买了把同心锁，让店家刻上两人的名字，问她道：“你会打络子吗？”</p>
沈琼楼理直气壮地道：“不会。”</p>
殷卓雍：“...”他费解地问了曾经问过的问题：“你真的是女人嘛？”</p>
她给问的烦了，没好气道：“不是。”</p>
他摇摇头，只得有找了家卖络子的小摊，买了两个同心方胜的络子，轻手轻脚地把同心锁挂上，再给她栓到腰间。</p>
沈琼楼看的十分感慨：“你倒是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其实你可以学学打络子，绣花，缝衣服这些的。”</p>
他没理会她的调侃，牵着她的手往道观里走，道观前头还有个陈抟老祖的石雕，好些百姓伸手去摸，想要沾沾扶摇老祖的喜气，沈琼楼也凑过去摸了把陈抟腚，被他一把拉回来了。</p>
“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摸别的男人？”</p>
“...那是石雕谢谢！”</p>
道观就建在山门前，所以想进华山必须得进观里拜拜，有那么点地头蛇的意思，幸好道观布置的十分清幽，有凉亭有绿水，浓荫环绕遮挡了烈阳。</p>
山道朝廷自然也修建了，只是不如后世的平整，华山本就险要，走到上头都不敢往下看，有些地方的坡道都接近九十度了，几乎是垂直的，她还得手脚并用往上爬，沈琼楼自觉体力还算不错的了，走到一半的时候也靠在石壁上大喘气。</p>
殷卓雍看上去比她轻松得多，还有功夫取笑她：“是你嚷嚷着要爬山的，怎么这就不行了。”他抬头往上望了望：“且还远着呢。”</p>
沈琼楼秉持着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的精神，捡了根粗树枝当拐杖继续爬，这时候已经夜幕四合，天边最后一线火红残云也渐渐变淡，与深蓝的夜幕融成浓冶的紫色，最后被夜色吞噬，夜幕终于完全降临。</p>
原来大学宿舍里组织过一次爬山，她下来之后在家休养生息了好几天，嗷嗷嚎着再也不爬了，现在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果然是违背誓言的下场。</p>
殷卓雍无奈地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p>
沈琼楼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一边爬的贼流，顺便还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大声道：“驾！”</p>
殷卓雍：“...”</p>
她在他背上小小地打了个盹，等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逐渐爬到高处，白生生的面皮沁出细汗，沈琼楼用绢子给他擦了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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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高处的时候才有没白来一趟的感觉，身边的藤蔓中间萤火虫已经开始闪烁，让人仿佛置身于烂漫星河间，她难得诗意地感叹了一把：“啊，好美！”</p>
搜肠刮肚的想念首诗来苏一把，但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来，总不能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吧。</p>
殷卓雍也难得没泼冷水：“确实不错。”</p>
他伸手，有个萤火虫落在他白洁的指尖，打出微微的光晕，沈琼楼被苏倒了，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p>
